“諾!!”
“告訴下麵的人,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允許出城迎敵,務必死守安樂”陳榮嚴肅的命令道。
“諾!”
校尉離去之後,陳榮悄悄歎了一口氣,現在也隻能憑借他多年威望,將眾人之心勉強的拉在一起了。
。。。。。。。
到了第二天,快要接近晌午之時,安樂城外,突然響起了一陣悠遠綿長的號角聲,巡視的陳榮心中一驚,知道來了,連忙望了過去。
隻見低緩的地平線後突然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各色族旗,其中一杆大旗之上,繡著個鬥大的“焦”字,族旗之下刀槍劍戟,肅立如林,士卒黑壓壓一片,分成十幾個方陣,井然有序的不斷前進,森然的殺機撲麵而來,天地似乎在這一刻都壓抑了。
整個軍陣分為步軍方陣和兩翼騎兵,步軍軍陣由規模相當的十幾個方陣組成,分為前後兩個部分,排在前麵的方陣是用來攻城的,在每一個方陣之中最前麵的是刀盾兵,其後就是扛著雲梯或推著衝城車的突擊兵;而排在後麵的方陣則一般不參與攻城,他們的任務是壓陣,這種壓陣部隊一般也被稱為中軍,除了這些步軍方陣之外,在步軍方陣的兩翼還有上千騎兵,他們的任務是應對隨後可能出現的敵軍突襲,保護整個大軍的兩翼安全。
當大軍來到安樂城外三百步後,一襲華麗盔甲的焦觸騎著大馬,手持長刀,領著幾位將領慢慢駛了出來,望著出現在眼前的安樂城,手掌輕輕一伸,立刻所有士卒收腳立定,紛紛冰冷無情的注視著前方,除了沉重的呼吸和馬匹的嘶吼之外,再無一絲別的聲響。
城牆上陳榮看到這一幕,頓時瞳孔劇烈一縮,好可怕的軍隊啊!
“李建,你嘴巴子最為靈活,先去勸降,記住漁陽本來就是公子的,你要拿出主人的氣魄來”焦觸嚴肅的命令道。
“諾!”
隻見一位身材矯健,相貌不凡的的將領立刻策馬而出,手持著一柄黑色長槍來到了城樓之下,望著城池上的麵幾個將領,高聲道:“開城門,我等乃是二公子麾下鐵衛軍”
城牆上的士兵們一愣,他們還是以第一次看到交戰的敵方,竟然這樣大大方方的讓他們開門。
陳榮眉頭一皺,高聲道:“沒有王太守的命令,我們不能開城”
“混賬,你到底是誰的兵,是誰的將,你現在站的什麼位置,北方全部由大將軍統帥,這是天子明昭的,而公子身為幽州刺史,是大將軍冊封的,他王鬆算什麼,你們是想造反嗎?”李建立刻憤怒的指責道。
城頭上的士兵們驟然一驚,造反,這個字眼可不是一般的嚴重啊!
陳榮目光一凝,向著下麵喊道:“我等絕無反叛之心,但二公子,聽信小人之言,不體恤忠良之心,我等被逼無奈之下,方才如此,請上稟二公子,隻要依然讓王太守鎮守漁陽,我等立刻大開城門”
“哈哈”聽到這話,李建勒馬狂笑起來,無比蔑視道:“公子身為幽州刺史,執掌幽州一切政權,平調王鬆為右北平太守,哪裏不體恤忠良了,他王鬆遲遲沒有赴任,明明是狂妄自大,企圖獨霸一方,你現在竟然還在這裏胡說八道,某告訴你,現在開城也就擺了,一旦城破之後,不但你們要死,甚至還要禍及家人”
士兵們緊張的咽了咽口水,立刻有些混亂了,陳榮的臉色難看無比,這就是名義的重要性,別人說的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如今漢室傾覆,早已名存實亡,就不要再拿來做借口了,袁家也不過是梟雄之輩,有什麼資格說太守”隻見這時,一位高大校尉突然站出來氣憤的說道。
“什麼!”此話一處,不論是城頭,還是城下瞬間大驚。
如此赤裸裸的叛逆之言,竟然脫口而出,簡直是坐定了造反之名,這樣的話就是袁紹,曹操那等世之梟雄也絕不敢亂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