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陣陣腳步聲過後,隻見袁熙帶著人慢慢出現在了眼前,這時頭頂上空那灰蒙蒙的天空,突然雷光一閃而過,轟吟聲大起,隨即狂風驟然席卷而來,似乎很快就要下起傾盆大雨了。
袁熙身上的白袍被風蕩了起來,一股在也隱藏不住的雄主之勢瞬間席卷開來,周圍的士兵紛紛單膝跪拜了下去。
沒有進去,反而想仔細看看袁熙的荀堪,望到這一幕,頓時瞳孔一縮,這是袁熙嗎?那位庸碌的二公子,竟然有如此氣勢了。
當袁熙漸漸靠近兩人之時,文醜猛地一咬牙,重重一提長槍,直向了袁熙,渾身微顫道:“二公子,請止步”
高覽,胡牛兒立刻擋在袁熙麵前,紛紛握緊了兵器。
袁熙輕輕將兩人推開,望著神色悲痛,糾結的文醜,溫和道:“文醜將軍,你不要緊張,熙是來拜見父親的,請你讓開”
聽到這話,荀堪眼神一凝,道:“二公子,你已經得到了你想要一切,還不滿足嗎?”
“荀大人,熙想你誤會了,熙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袁家的基業,熙比任何人都希望父親能夠戰勝曹操,因為父親若是贏了,熙的對手不過就是大哥和三弟而已,容熙說句大言不慚的話,自從穩定幽州之後,熙已經不將他們放在眼裏了,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熙的掌控之中,熙可以在三天內,就讓他們互相爭鬥而死”袁熙霸氣的說道。
這時,李儒也搖了搖頭,感歎道:“荀大人,你乃宰輔之臣,智謀無算,你覺得官渡之戰的失敗,是侯爺原因嗎?”
荀堪心中一震,隨即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他怎麼會不知道,這一戰根本不在乎袁熙有沒有跟隨著一起南下,因為就算沒有袁熙十幾萬幽州人馬,北方的兵力也遠遠超越曹操,失敗的真正原因是主公的不分輕重,導致謀士大將離心離德。
“末將不管其他的,隻問侯爺,您打算怎麼安置主公”隻見文醜突然著急的問道。
袁熙麵色一凝,伸出了右手,隻見一個彈指之間,中指已然重重的打在了麵前的槍頭之上,隻聽嘭的一聲巨響,文醜隻感一股恐怖無比的力量襲來,整個人差點退了一步。
望著那雙震驚不已的眼神,袁熙神色認真道:“文醜將軍,熙真的要對父親不利的話,你擋得住嗎??”
荀堪也是心中一顫,驚訝道:“二公子果然深的韜光養晦之道,竟然還隱藏著如此高深的武藝”
“荀大人,文將軍,侯爺不會傷害袁公的,請讓開”龐統還是擔憂他們真的惹怒了袁熙。
“不,主公沒有下命令之前,誰也不許進去”文醜聽到這話,立時清醒了過來,再次持著槍,擋在門口,毫不退讓
胡牛兒眼中煞氣一現,提著雙錘站了出來,麵色冰冷道:“文醜將軍,某乃是侯爺之親衛大將胡牛兒,早就想領教一下你的武藝了”
“那就來吧!”文醜長槍一提,氣氛一時間緊張到了極點,許多的士兵也抽出了兵器。
然而就在胡牛兒準備大步向前的時候,文醜身後的房門這時突然被打了開來,隻見一名長相不凡的年輕醫官走了出來,微微看了一眼後,平靜道:“主公有令,讓二公子一個人進去”
眾人頓時一愣,袁熙拳頭握的哢哢之響,麵色一凝,邁步向著裏麵走去,當路過已經慢慢放下武器,一臉頹廢的文醜麵前時,道:“文醜將軍,你做的很好”
文醜頓時驚訝的一抬頭,然袁熙已經獨自一人踏入房屋,醫官輕輕關上房門之時,向著李儒悄悄點頭示意了一下。
李儒頓時鬆了一口氣,嘴角露出不易察覺的微笑。
另一邊,當袁熙來的房內之後,立刻看到了正前方的床榻之上,袁紹正躺在上麵,地麵還有著未擦幹鮮血。
袁熙上前幾步後,立刻跪在地上,重重的磕頭道:“兒,拜見父親”
躺著的袁紹似乎沒有聽到喊聲一般,屋內立刻陷入了一陣詭異的寂靜當中,袁熙也一直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不知道過了許久,袁紹那嘶啞的聲音方才響起:“張一”
一直在門邊的張一聽到後,連忙走了過去,道:“主公,有何吩咐?”
“扶我起來”袁紹道。
“諾!”張一慢慢扶著袁紹做了起來,隻見他麵色煞白,嘴唇幹燥,整個人似乎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了,在也看不到那曾經威風八麵,氣吞山河的相貌了
望著還跪著袁熙,袁紹苦笑了一陣,開口道:“烏桓沒有叛亂,對嗎?”
“對不起,父親”袁熙知道已經沒必要瞞了。
“哈哈,自從遼東被收複,為父就自問錯看你了,但沒想到你比為父想象的還要厲害的多”袁紹突然笑道。
“父親,兒所在的一切都是為了握袁家的大業”袁熙擲地有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