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晚,太史慈從昏迷中漸漸醒來,一直守在旁邊的諸將,立刻激動的呼喊。
“將軍,將軍”
太史慈拳頭一握,猛的坐了起來,眼眶通紅道:“立刻去查,山越現在到哪裏了?”
“稟將軍,山越還沒有進山,剛剛得到探報,因為一路上攜帶的金錢財物,以及我江東女子過多,他們速度很慢,目前他們剛剛抵達廬陵”一名副將立刻站出道。
“好,沒逃就好,立刻傳令全軍集合”太史慈命令道。
“什麼”諸將一驚。
“我們犯下的錯,就由我們自己來解決”太史慈決然道。
“將軍,山越可以有十萬大軍,而我柴桑雖號稱五萬,但多大還是新兵,若是硬戰,估計占不到絲毫便宜,而且,這柴桑”另外一名副將頓時著急道。
太史慈慢慢下了床,麵色蒼白的臉上已然露出一絲釋然。
“各位兄弟,我等為將者,除了要對大王盡忠,更要對百姓負責,當年伯符將軍何等英雄,率不足三千人便橫掃江東,連敗山越,開創霸業,他曾經說過,有生之年,必率領大軍掃山越,平烏桓,定匈奴,外族之言,不可信,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然而,如今我們犯下如此大錯,若不能為百姓逃回公道,若不能將山越阻擋在深山之外,我等還有何臉麵目立於著天地之間,還要何麵目去見伯符將軍在天之靈,”
“將軍”諸將聽到這話,眼中燃氣了一股複仇火焰。
“戰死不可怕,畏畏縮縮,方才是大將之恥辱,本將自信,這一次本將沒有選錯,若不能阻擋山越,讓他們逃進深山,我等將皆為國之罪人,而若能幡然悔悟,效仿衛霍,必能成就輝煌偉業,諸將,可願意本將戰這最後一次”太史慈堅定無比的說道。
“末將,願往”隻見繃著砂帶的賀齊突然從外麵衝了進來,一把跪在地上,哭道:“若讓山越安然進山,我等如何對的起死去的數萬亡靈”
“好,賀齊算一個,還有嗎?”太史慈高聲問道。
“將軍,我等願去”諸將紛紛高聲拱手道。
“好,好,皆不虧是我江東的子弟”太史慈慢慢伸出手,喃語道:“本將生不能帶你們做勝利之臣,但死一定不會落於其後,傳令全軍,連夜出發,趕往廬陵”
“諾!”
不久後,在采桑的城門外,大軍已然雲集,一股驚人的殺意衝天而起。
血紅披風迎風而蕩的太史慈,跨馬站在最前麵,長槍一指後,高聲道:“開門”
“開門”隨著一聲聲怒吼,柴桑城的大門緩緩被打開,太史慈注目喃語道:“大王,臣讓你失望了,但臣心理清楚,此刻你也許比任何人都要難過,江東三代壓力,父兄的期望,讓你絕不願輕易放棄,這場血難,不該由你一個人承擔,末將也不會讓孫氏落下千古的罵名”
“太史慈將軍”這時,隻見一名普通百姓模樣的男子突然在外麵不斷高喊。
太史慈一愣後,輕輕一揮手。
男子來到太史慈麵前後,立刻尊敬的施禮道:“在下乃大燕錦衣衛紀驤,拜見將軍”
“大燕”太史慈眼神一凝。
“將軍,你們是要去報仇嗎?”紀驤關心的問道。
“是又如何?”太史慈淡淡的說道,若是以前,他早就命人將紀驤宰了,但現在他沒有這個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