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 今夜我來守夜。”
龍澤風熄滅燃燒的香料後盤膝坐下,作為三人中最年長而實力最強的,他如看顧小輩一樣體貼的對我妻善逸與嘴平伊之助說道。
然而房間裏的另外兩人都沒有放鬆警惕, 嘴平伊之助靠在門旁,頭上戴得野豬頭套將他的臉遮住看不出表情,而我妻善逸則是披著被子盤腿坐著仿若一隻驚弓之鳥。
嘖。
龍澤風沒再勸說,他抱著自己的戰魄刀,靠在一邊閉目養神。
夜色漸濃,一縷縷霧氣在空中悄然出現,將整座岩山籠罩, 一絲絲淡薄的屍臭味隱藏在草木花香中彌漫開來。
可惜龍澤風這邊的三人都沒有如灶門炭治郎那樣靈敏的嗅覺。
“聲音消失了。”
房間中, 我妻善逸率先發現了不對,他哆嗦得更厲害了。
“你們留在這裏,我出去看看。”
龍澤風提上斬魄刀拉開紙門,迎麵而來的霧氣撲了他一臉。
“真的要這個時候出門嗎……”
我妻善逸蹭到了龍澤風的身後:“好安靜, 除了我們,連其他生物的呼吸聲都沒有……”
“你們兩個待在房間裏不要出來。”
龍澤風瞟了一眼看上去躍躍欲試的嘴平伊之助再次警告:“放棄你們可笑的好奇心, 安靜待著。”
涉及到四魂之玉和鬼虛, 即使是龍澤風也沒有把握在自保的同時保護他們。
為了保險起見,龍澤風還疊加匹配上白藏主, 給房間上了個結界。
門外, 龍澤風的身影消失於迷霧中,嘴平伊之助果然沒有像龍澤風所說的乖乖待在房間中,這位喊著“豬突猛進”的少年一頭撞上了龍澤風設下的結界。
“沒有是吧?伊之助。”
我妻善逸用刀柄戳了戳頭套掉到一邊, 頭上再次腫了起來的嘴平伊之助, 有些擔心的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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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是聽話的孩子。
迷霧中, 龍澤風感覺到被觸動的結界, 微微歎了口氣,隨後,便全神貫注的探索起了迷霧。
迷霧雖濃厚,阻隔了龍澤風的視線,甚至連對靈壓的感應都變得不那麼靈敏。
龍澤風摸索著扯開了其他房間的房門,房間裏麵空無一人,被子卻有些散亂,甚至還有著微微的熱度,仿佛不久前它的上麵還躺著什麼人。
一連打開幾個房間都是這樣,有些房間裏甚至還有未涼的熱茶,龍澤風沒有選擇在休息區逗留,他徑直走向了神社的花園。
神社的花園通向祈福的神殿,如果迷霧的詭異與山神有關的話,大廳便是需要懷疑的第一地點。
迷霧中的花園與白天的花園截然不同,花樹在迷霧中模糊了身形,它枝丫上的花朵已經全部消失,隻剩下嶙峋的樹幹如妖怪一樣張牙舞爪。
一路上風平浪靜,迷霧就像普通的山霧一樣,溫和而無害。
但踏上祈福神殿的龍澤風非但沒有鬆口氣,反而更加警惕了起來。
——誠然,他沒有灶門炭治郎那樣敏銳的嗅覺,但他對四魂之玉氣息的感知卻是除戈薇與桔梗外的第一人。
在這安靜的神殿中,龍澤風再次感知到了四魂之玉的氣息。
“滴答——”
神殿中,有水珠的落地聲響起,龍澤風抽出拂墨,一發赤火炮照亮了整個神殿。
“死神,好久不見。”
赤火炮照亮了一個巨大的身影,手握一柄九環大砍刀的怪物猙獰地看著龍澤風。
“破道之五十四,廢炎——”
龍澤風瞳孔一縮,盤旋的火焰擊中了怪物的身體。
“沒用的。”
怪物哈哈地笑著:“你不記得我了嗎,死神——”
不記得?怎麼可能!
“你早就死了。”
龍澤風始解拂墨,毛筆的銀絲環繞在神殿中,散發著瑩瑩微光。
“是啊,在六年前的地下石窟中,我被你和另一個死神殺死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