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風退朝回來步履匆匆進了禦書房,坐到禦座上低垂著頭冥思默想,吳庸慢慢過去為他捏著肩背說:“皇上,如今朝臣擁戴,大局已定,皇上還有什麼好憂心的?”
“你懂什麼,那些朝臣不過是隨風所向,哪有幾個堅定之人,擁戴之說更是無從談起,不過是些逢迎阿諛言辭罷了!”淩風冷冷說到,揮揮手讓吳庸退過一邊。
吳庸趕緊出去準備茶點,不想剛出禦書房門口就迎頭看到京兆尹圖爾泰疾步走來,“臣恭請聖安!”圖爾泰跪倒在禦書房門前說。
吳庸趕緊對著禦書房內拱手到:“聖恭安!”說完之後躬身入內小心翼翼到:“皇上,京兆尹圖爾泰求見!”
“快傳!”淩風精神徒然一陣,抬頭說到,吳庸朗聲對外麵到:“聖旨下,傳京兆尹圖爾泰覲見!”
圖爾泰垂首進來,幾步邁到禦案前撩動袍角跪下到:“臣圖爾泰叩見聖上!”
“朕昨日諭旨與你,交代之事可有什麼眉目了?”淩風急切問到。
圖爾泰也不抬頭,沉聲到:“聖上明鑒,那唐家滅門慘案,矛頭所向正是……正是宮中,微臣無能,暫無所獲,隻得麵聖陳情,請皇上聖裁!”
淩風冷哼了一聲,正要發作,外麵卻傳來唐婉兒聲音,“皇上,臣妾攜同敬妃娘娘求見!”
吳庸見淩風眉頭緊皺,正要出去阻攔,不料淩風卻擺手到:“傳進來吧!”
唐婉兒親自攙扶著敬妃進來,淩風麵色依舊陰冷,敬妃與唐婉兒見圖爾泰跪在地下倒是愣住了。
“你們不必參加了,圖爾泰一並起身回話!”淩風緩和了臉色說到,圖爾泰恭敬地磕頭起身,又向敬妃與唐婉兒見禮。
淩風冷冷問到:“以朕之間你卻也不能一無所獲,卻將詳細情由說來朕聽!”
圖爾泰躬身說是,而後才沉吟到:“微臣接到緝捕奏報,趕往唐家之時大火正自蔓延,因而屍首早已被大火焚毀,無從查證,隻是微臣撿到了一塊物事!”
淩風嗯了一聲,圖爾泰趕緊從袖中掏出一塊明晃晃的金牌來,吳庸趕緊上前接過來,雙手托到淩風麵前。
“大內侍衛的腰牌,怪不得你說有人劍指大內,原來是有此佐證。”淩風把玩著手中金牌沉聲說著,好似顯然了深思之中。
唐婉兒的眼中卻行將冒出火來,這便是大內侍衛的腰牌,自己當日卻為何沒有發現,如今更是坐實了此事與淩風決然是有幹係了,且看他如何推脫。
冷笑了一聲淩風將那腰牌擲到地下,正落在圖爾泰腳邊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如今慢說是言辭,便是證據都有了,朕當真是要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嗎?”
“皇上,區區一塊腰牌能說明什麼,廢太子宮中的侍衛都有這腰牌,廢太子潛蹤,那鎏慶宮中宮女太監是發付有司了,可是那些侍衛卻是武藝高強,從宮中走脫了不少呢,奴才想來會不會是?”旁邊吳庸小心翼翼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