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壽宮中夢竹回到正殿,太後卻並沒有歇息,好似正等她回來,夢竹笑著走了過去。
太後笑說:“寧嬪倒是有些手藝,今兒的午膳哀家用的就好!”
夢竹失笑說道:“太後大半輩子的膳食都是奴婢伺候的,如今看來奴婢這辛勞卻敵不過寧嬪兩道菜肴了。”
太後知道夢竹也過是說了句玩笑而已,就白了她一眼,笑罵道:“咱們都是黃土埋到脖子的人了,你卻來吃一個小丫頭的醋嗎?”
兩人相視笑了笑,夢竹終是忍不住問道:“奴婢有一事不明呢,方才太後問起寧嬪昨日那佛經的事,奴婢聽得出來,昨日寧嬪出示的佛經卻不是太後賜予的嗎?”
太後點了點頭說:“這事情你若是不問,哀家倒還真是沒有準備告訴你,因其在哀家心中這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過你既然猜出來了,哀家說說也是無妨,昨日寧嬪拿出的佛經卻並不是哀家的手筆。”
“如此說來這寧嬪倒是大膽,竟然當著太後與皇後的麵做了這個把戲!”夢竹悠悠說道,卻不明白其中可是有什麼內情。
太後神秘一笑,擺擺手說道:“你這話雖然是說到了點子上,自己卻也不甚了然吧,正是因為有皇後在場,寧嬪才不得不冒險一試呢!”
夢竹愈發不解了,太後冷笑一聲說道:“你當猜得出來,昨日是皇後慫恿哀家到了景泰宮中,又將哀家引到了偏殿中,再次又提到哀家賜予的佛經,這未免有些太過巧合了吧!”
“太後的意思,這一切都是皇後布下的拳套,隻等著寧嬪入甕呢!”夢竹不由得點點頭說道。
太後起身慢慢踱步道:“說來哀家賜予的佛經不見了,哀家自然是有些氣惱,可是這事情一旦牽涉到皇後,隻怕就蹊蹺了許多,便是那佛經定然也是皇後著人動了手腳,你倒是說說哀家可是應該怪罪寧嬪?”
夢竹笑說:“太後仁慈,自然不會怪罪寧嬪娘娘的,奴婢想明白了!”
太後笑了笑,歎了口氣,而後悠悠說道:“哀家倒是看不出,這皇後還真是敏感,哀家這幾日可能對於寧嬪有所寵幸,她居然在這個時候先發製人,當真是不把哀家放在眼中了。”
“奴婢倒是覺得皇後確乎不見得有這樣的膽量,或許是考慮不周,或許不過是想讓寧嬪見識一下她的手腕,總之應該沒有想到太後身上吧?”夢竹笑了笑說。
太後哼了一聲,而後接口說:“向來皇後是對寧嬪一再幫助懷恨在心,自然是要對其略施懲戒,隻是她竟敢將哀家牽涉其中,著實可恨!”
“太後,奴婢的意思,既然皇上有旨意要後宮和睦,太後對於此事卻要隱忍不發嗎?”她這話有些自相矛盾,既想知道太後可是會對皇後有所懲戒,又說出了淩風的旨意來。
太後嗬嗬笑說:“你覺得哀家會做這種幼稚的事情嗎,而且在哀家眼中,這個寧嬪完全是有能力應付的,而且哀家也想瞧瞧她究竟會如何處置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