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就是淩風與吳庸聽了都是一愣,他們哪裏想到尹平會先到景陽宮中拜會了德妃,而更匪夷所思之處便是太後一語中的,而且說的如此輕描淡寫,好似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一般!
尹平跪在地下不住顫抖,太後笑而不語,尹平戰戰兢兢說道:“太後、聖上明鑒,微臣本是郭家家奴,平日裏也不得入宮,今兒蒙聖上傳召,因而就到景陽宮中拜會了家主,想必是僭越了宮規,微臣該死!”
“你如此做法豈止是僭越了宮規了,便是朝廷禮法都被你踐踏於腳下了吧!”淩風冷冷喝問。
尹平嚇得回說:“微臣該死!”
太後擺擺手說:“這些話就不必說了,哀家之問你,你到了景陽宮中,德妃可是交代了你什麼了?”
這話就是淩風都不曾想的分明,而太後問起來卻是顯得稀鬆平常,尹平結結巴巴說道:“德妃娘娘不過是申斥了小的幾句,要小的盡心竭力為朝廷辦差,為太後與聖上效命!”
“這德妃倒是恭謹,想到朝廷與聖上倒也罷了,卻不想還惦記著哀家這老婆子呢!”太後自然不信尹平之言,也陰冷著聲音說道。
尹平愈發地不知所措了,太後看著淩風說道:“此人不堪大用,聖上以為如何?”
淩風就等著太後這話呢,立時接口說:“不循禮法,不知尊卑,自然用不得,吳庸,傳朕旨意,尹平貶為庶人,著仍回郭景宗門下為仆,朕也不願傷了德妃的麵皮,你跪下去吧!”
尹平抹了一把冷汗,抬頭說道:“微臣……不,罪奴即刻退下,不過今兒奴才觀測天象之言卻是句句屬實,請太後、聖上明鑒!”
太後和淩風都沒有聲息,尹平跪在地上緩緩挪動膝蓋退到了門前才敢站起身來去了!
淩風見太後沉吟,一時不說話,於是就笑說:“母後卻怎麼看這事情,兒臣當真是沒有母後心思縝密,卻能想到德妃身上去呢!”
“哀家是個不中用的人,也隻能代皇兒管得住這後宮,起碼不會任人胡為,這些也是哀家力所能及之事而已!”太後悠悠說道。
淩風點了點頭,而後說道:“既然母後已經窺透其中內情,這尹平之言自然就做不得數的,母後以為該當如何呢?”
太後隨即搖頭說道:“哀家以為,這尹平先去了德妃那裏,自然得了德妃提點,不過這天象之事卻是真的,因為尹平方才隻是求饒,卻並未曾說過天象之事為假,即便皇兒的聖諭下了他仍舊不改口便是證明。”
淩風不想太後仍舊覺得尹平之言字字真實,一時也不好勸慰,隻得沉默應對。
太後抬眼看著淩風問道:“皇兒此刻可是仍舊憂心寧妃呢?你可知道皇宮安危極有可能就洗於此人一身,皇兒萬萬馬虎不得!”
淩風趕緊起身恭立道:“母後教誨,兒臣銘記於心!”
太後悠悠說道:“今兒時辰晚了,哀家也怕不清不楚之中冤枉了寧妃,你今兒先回去歇著,明日下朝之後自來我宮中計議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