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伯,伯母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對阿如的。”
葉卿如瞧著歐澤泉笑著應了下來,心裏一酸,手放在桌下狠狠的掐了一把歐澤泉。
“嘶”歐澤泉倒吸了一口冷氣,大掌包裹住她的手,挑挑眉看著她。
葉卿如掙了掙也沒掙脫開他,也就隻能任由他拉著。
兩人親昵的小動作全都被王伯伯瞧在眼裏,朝著自己老伴擠眉弄眼。
用完飯,兩人被送出門,葉卿如理也不理他,大步朝前走著。
“阿如。”
歐澤泉僅僅是長腿一邁,便追上了她,眉目染上了笑意。
“歐澤泉,我們不熟。”
葉卿如咬著牙,死死的瞪著歐澤泉,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歐澤泉隻覺得她這個模樣可愛,勾勾嘴角,徑直拉起她的手,將一串亮晶晶、奪目的手鏈戴到她的手上。
“送你的結婚紀念日禮物。”
葉卿如眼眶一熱,她吸吸鼻子,努力的仰起頭看著麵前高大的男人。
她煩透了歐澤泉這個模樣,直戳她內心柔軟的地方,讓她不忍心說出堅決的話來。
“三年的婚姻,你何時放在心上過。”葉卿如哭著哭著,就笑了起來,將手鏈從手上扯了下來,“反正快要離婚著,這種毫無意義的東西,我不需要!”
手鏈因為她用力過大,一個個圓滾滾的珠子掉落下來,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響。
像極了他們之間的關係,支離破碎。
歐澤泉難掩眼裏的落寞,他彎起腰,一顆一顆的撿起。
葉卿如轉身打開門,身子靠著牆滑落下來,臉埋在膝間,抑製不住的痛哭起來。
不管她怎麼掩飾,她都不得不承認,這顆心除了對歐澤泉的恨,其餘的全都是愛。
她隻能一點一點逼歐澤泉放棄,將歐澤泉從心裏最深處剔除出去。
這幾日,一向淺眠的葉卿如睡得格外的沉,歐澤泉依舊會神出鬼沒的出現在她的麵前,為她做飯、洗碗……
葉卿如隻把他當做空氣一樣對待,熟視無睹。兩人即使共處在一個屋簷下,卻互不交流,相對無言。
卻也不向情侶之間冷戰一樣,歐澤泉放在她身上的視線,柔情似水。
懶洋洋睡了一個午覺,醒來,房裏靜悄悄的,沒有歐澤泉的身影。
心裏一酸,葉卿如輕歎了一口氣,說不出來的失落。
他終還是厭倦……離開了。
葉卿如強扯嘴角,擠出一個難看無比的笑,努力安慰著自己,走了也好,日子要是像歐澤泉在她身邊這樣過下去,她怕是要崩潰。
還未等她堅定下好好生活的決心,一頓輕緩的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路。
“誰?”
沒有人答複,敲門聲依舊不厭其煩的響了起來。
葉卿如一路小跑打開門,便看到歐澤泉以及他拎著的滿滿當當的兩大包購物袋。
“你!”葉卿如驚愕的看著他,下一秒反應過來,猛然反手想將門關上。
歐澤泉卻猜想到她的動作,向前伸出腿,擋住門閉合,半個身子卡在門裏,死皮賴臉的鑽了進來。
“唔……外麵好冷,我已經把我不在的這幾日的食材買好了。阿如你身子弱,就不要出門了。”
歐澤泉打開空空蕩蕩的冰箱,利落的將買來的食物一股腦的塞了進去,塞的滿滿的才肯罷休。
葉卿如聽了他的話,蹙眉,下意識問道:“你要去哪?”話音剛落,她便懊惱的咬住唇,他要去哪和她有什麼幹係。
看她矛盾的模樣,歐澤泉不由失笑,認真的答道:“我現在一窮二白的,王伯伯給我找了一個出海的夥計。我明天便要跟著他們出海打漁,好好養活你。”
歐澤泉嗓音十分具有磁性,悅耳極了。
葉卿如被他的那句養活你,羞紅了臉,一時忘了反駁。
歐澤泉揉揉葉卿如的發,暖暖一笑,“我不在的這段日子,好好吃飯休息,等我回來。”
葉卿如瞬間炸毛,退後一步,怒目而視。
“歐澤泉,自作多情也要有個度,誰要等你!”
歐澤泉卻也隻是好脾氣的收回手,轉身係上圍裙為她做飯。
夜裏,葉卿如翻來覆去好久,才慢慢入睡。
歐澤泉坐在床邊,認真看著葉卿如小臉,手細細的臨摹著,好似要將她的麵容印刻在心裏。
“歐澤泉,不要在……欺負我了。”
葉卿如帶著哭腔,伸手抓住歐澤泉的手,囈語一聲,又很快化在風裏無影無蹤。
歐澤泉一愣,任由她拉著,愉悅一笑,低首輕輕的吻了吻她光潔的額頭。
輕聲細語的哄著:“不會了,以後我都不會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