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走就走,跳下長椅,確認翎已經離開後,朝山下跑去。洛沫幾年前偷摸下過一次山,山下比這山上可是熱鬧多了,她很想再去,又苦於翎看得緊。
“機會難得!”輕車熟路地從小路溜走,一路上風景同幾年前相差不大,這烏山上的一切似乎都是固定住的,樹木生機勃勃卻不見生長,溪水嘩啦流淌卻不見渾濁,“姐姐的容貌似乎也沒有變過……”
這般想著望著溜著,很快視野中出現了不屬於山上的景色,山上風景一成不變,山下卻變了許多。
還未看清什麼,隻覺一種異香縈繞在鼻尖,意識逐漸模糊,朦朧間看見一個陌生的男人走近,“救…救命……”話未說完,身體已經軟綿綿地倒在地上。
不遠處,翎在樹後目睹全過程,“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歪頭思索片刻後,又點點頭,“似乎的確是時候了……”
……
再次睜眼,四周一片漆黑。“姐…姐姐?”
回應她的是呼嘯而至的一鞭,痛!洛沫有些痛到哭不出來,“唔……”又是一鞭,夾著風聲抽了過來。
每動一下,都會扯得地上的鎖鏈嘩啦作響。被手銬與腳鐐束縛住的洛沫,連躲避都做不到。
風聲不止,一鞭疊一鞭,鞭鞭狠厲,洛沫縮作一團伏在地上雙目緊閉,喃喃著:“別打了別打了…”
等到風聲停下,洛沫哆哆嗦嗦地睜眼,背後是冰冷的石牆,沒有一絲溫度。視野適應黑暗,變得愈發清晰,作為妖的她,本就是可以在黑暗中視物的。
眼前是一個男人,赤腳現在身前,手中握著鞭,正一步步向洛沫靠近,空曠的地牢回蕩著腳步聲。
男人左腳踏上洛沫蜷縮的腿,抓過她耷拉在地上的雙手,俯身解開手銬。似乎是確定這個女孩對他根本夠不成威脅,有沒有這個手銬都無所謂。
“妖?就這個能耐?”不知是男人的聲音冷,還是這地牢溫度太低,洛沫觸電一般雙手抱頭抖個不停。
鞭柄猛地抬起洛沫的下巴,兩人對視,那是一雙充滿殺機的眸子,那眼神似乎要把女孩千刀萬剮。
“向我證明你有用。”男人一手將女孩提起來,不料洛沫根本站不起來,一鬆手又倒了下去,“……”
“站…站不住…”洛沫輕輕指向腳鐐,絲毫沒有再站起來的意思,哪怕隻是裝樣撐起上半身。
男人隻好用腳尖勾起鐵鏈,兩三下便將其解開,還不忘重新把洛沫拎起來,“站得住?”
洛沫踉踉蹌蹌地扶住牆,趁男人鬆手的一瞬間,猛地踢出一腳,踢到一半她就後悔了。
這男人的速度極快,一閃便從洛沫麵前移至身側,冷眼看著洛沫收腿,微微一笑,簡單一腳將其踹倒,“膽子不小。”
重新拎起來,主動向後退了一步,“打我。”
“……?”洛沫式疑惑。
“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