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他再一次遇見安樂樂的那個夜晚之前,珠島上的水上樂園就開始了建設。這些年,他想一個人靜靜的時候,就會來島上,坐在一個不顯眼的位置,看別人臉上的笑臉。

從小他就不像許多男孩子那樣愛笑愛鬧,因為他對很多事情都太容易明白,他想要做的很多事也很容易就能做到。在北宮家,他從小就被嚴苛地要求著,做好每一件事情。

他能夠做得很好,但卻被要求要做得更好。他不能夠輕易地微笑,因為很大程度上,微笑代表著滿足,滿足就是止步不前。

對於他個人而言,他不能比大哥差,更不能比三弟差。

“所以,你跟我講這些,是因為,你早就知道了,其實我,從一開始醒來,就是在借機避開你,並沒有……”失憶。她還是沒有勇氣說出來,她當時要是知道,她和北宮胤是這樣的情節發展,那她就不會這麼毫無顧忌地裝可憐,沒有自信地想著,要把他從自己身邊推開。

安樂樂完全可以聽得出來,他所說的兩個女人,有一個肯定是她。隻是她,現在才知道,才覺悟,那一夜和她發生關係的這個男人,不是個不可饒恕的意外,他缺失了五年,卻也給了她最美的陪伴——童童,他們的孩子。

“並沒有怎樣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要知道,現在你是帝皇的總裁夫人。”北宮胤看著她理虧心虛的樣子,有些心痛。她完全不用這樣。“答應我,以後試著不要再對我有所隱瞞。”他知道她的失憶是假的,但她一直以來的心病卻假不了。

“如果那個時候,在你看到我的時候,我也轉身看到了你。”沒有發生那麼多的插曲,從開始到現在,隻有他們兩個人的世界。那麼她一定能夠做到,和他心心相印,沒有秘密。但是他們之間,還不能完全做到他所說的那樣,她不敢了,不敢再輕易地把真心捧出去。

她的那些傷痛,她一點也不想讓他看到,更不想和他提起。不是她心裏一點也沒有他,要說的話,這些年來,除了童寶寶,他是讓她最沒有麵具,最沒有防備的那個人。

“那我們去玩那個吧。”北宮胤指了指對麵的大擺錘,分散了她的注意力。

在他看來,其實現在的樂樂,已經對他坦白了很多了,他的努力,也得到了效果,他也堅信,隻要自己堅持下去,一步一步地來,他相信,總有一天,樂樂會將心扉完全對他敞開,心心相印。

“看到了嗎?那個下麵,會濕身的。”安樂樂順著他眼睛看的方向看過去,大擺錘下麵,最下端是沒入水麵的。也就是說,等會錘子落到最低點的時候,就會濺起超級大的水花。

“我不怕的,我又不是怕水的人,也不是想你這樣,厚臉皮耍賴皮的人。”她看了看他的衣褲,還防水的,這大總裁難道不知道,要對妻子好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