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之後便是長久的沉默。
古奕不知道在想什麼,若有所思的看著齊心然。綠燈亮起,車子重新起步,路上車子並不多,但是他還是開的很緩慢。
在他的內心深出,很希望能和齊心然單獨相處著,哪怕是不說話也好。
齊心然倏然睜開眼睛,望著車窗外麵,而後又看向古奕,紅唇微動,“你要說什麼?醫院快到了。”
“嗯。”古奕應了一聲,“心然,對於我來說,我隻是想要拿到古逅的犯罪證據,其他的事情隻要不會妨礙到你和我,我都不會怎麼在乎。我這麼說,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你還是在說葉溪蔻?”
“不是的,我說的是所有的事。”
齊心然沒有馬上回答,沉吟半晌之後,才輕輕地笑了起來,“古奕,先不管你這個問題,我要問你一個問題。”
“嗯。”
“既然你那麼擔心我會生氣,解釋這個解釋那個,那為什麼還要把誤會不清的事情擺在台麵上讓我知道呢?既然已經成了我眼前看到的事實,你即便再解釋又有什麼用處?在我看來你的解釋行為在欲蓋彌彰,越描越黑。”
古奕竟無言以對。
一向能夠說的敵對公司招架不住的他竟然一直到送齊心然到了醫院,始終都沒有出聲回答這個問題。
齊心然和他客套的說了再見,便頭也沒有回的朝著病房走去。
她心裏的確是不痛快,尤其是見到葉溪蔻的時候,隻不過古奕完全不能理解她的這種不痛快到底是從哪裏來的。
或許,正如他所說的這樣,他需要的就是找到古逅的證據,其他妨礙不到他的事,他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她頭很疼,不願意再去深想。
……
文菲的身體恢複的很緩慢,雖然精神看上去好多了,但是畢竟年紀擺在那裏,每天總是有許多時間在睡著。
公司裏的事情不多,齊心然便天天都在醫院裏陪著,有的時候助理會來病房給她送資料,他們通常會聊上幾句。
這天,助理和往常一般敲響了病房的門。
齊心然輕手輕腳的過去開門,看了看文菲的方向,示意助理出去說。
助理把資料交給她,“齊總,這些都是需要您確認簽字的,我明天早上過來取。”
“嗯。”齊心然接過文件抱在手裏,問道,“上次讓你調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她的公司之前是古奕在幫著打理,帶著助理見過不少世麵,而助理也跟著王啡那樣的人精學到了很多本事。
所以她才會麻煩他幫著調查關於葉溪蔻行蹤的事。
助理麵色冷凝,“今天來找您也是為了這件事。不過齊總,您要有心理準備,恐怕您知道後會有想法。”
“說吧。”齊心然笑了笑,她還有什麼不敢聽的。哪怕是古奕現在要和她離婚,她的眉頭都可以不皺一下。
“葉溪蔻倒是並沒有和古逅的人接觸,反而和古氏的股東們走的非常的近。”
“和股東?”
“是的。”助理看了她一眼,繼續往下說道,“我聽說三年前,還沒出事那會兒,古時就已經暗中轉讓了一部分古氏的股份給葉溪蔻,隻不過那個時候葉溪蔻並沒有取走,直到現在她也不知道從哪裏聽說自己股份的事情,看她的動作應該是想要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