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對你真的……”古時看了古奕一眼,“有些看不明白。總覺得你似乎變了很多但又沒有變。但是從前那種絕對信任的感覺似乎有些遙遠。”
古奕看著遠方,淡聲說道:“我從來都沒有變過。”
“你要真的不願意去看望張董事,那我代你再過去看看。”
“不需要的三叔。”
“你是不是懷疑了什麼?”
古奕腳下不停,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真是想法,“有一些事情,我懷疑是張慶澤做的。但是……”
“絕對不會。”古時對張慶澤很有信心,打斷了古奕沒有說完的話,“他是和我一塊兒經曆風雨走過來的,他肯定不會做對公司不好的事情,這點我還是相信他的。”
古奕卻搖頭,“人是會變得。您都說感覺我變了,不是嗎?”
“等過兩天,我再過去看望他,看看他還有什麼需要沒有。這件事是你做的不好,張董事資曆深,年紀大,你要學會尊重他。還有,你可以懷疑公司裏任何一個人,但是絕對不能懷疑他。”
古奕沒有吭聲。
他手上暫時還沒有證據,說服不了古時的,索性先保持沉默。
兩天後。
古奕的確從王啡那裏收到了關於公司的董事鬧著要集體辭職的消息。
“你先不要管,讓他們去鬧。他們要是覺得這樣做就能威脅我,威脅公司,那他們的想法也太簡單了。”
王啡擔憂道:“真的什麼都不要做嗎?”
“你明天讓財務經理和技術經理到醫院找我,我有事要和他們說。”
“好。”
“還有張慶澤真的是心髒病發作住院了?”
王啡點頭,“是的,但不是特別嚴重,我已經問過他的主治醫生。”
兩人正說著話,古時從外麵進來,“古奕,你跟我走一趟。”
“嗯?”
“你必須要去和張董事道歉。”古時心煩,“現在事情已經越鬧越大,我出麵也不過是勉強安撫住了張董事。但是他要聽到你的道歉才會真的不計較你在董事會上頂撞他的事。”
古奕直接拒絕,“我不會去。”
“你做錯了事,給人家道個歉,這樣做很難嗎?”古時剛從張慶澤病房裏過來,雖然恩威並施勉強安撫住了張慶澤。
可他看的出來張慶澤還沒有完全消氣,否則也不會不通知其他董事放棄集體辭職這樣一場鬧劇。
“很難。”古奕薄唇微動,吐出兩個字。
“到底難在哪裏?你隻要過去和他說一聲才能真正的穩定局麵。不然的話你總裁的位置真的不想要了?那些對公司的發展有功的董事你也不準備挽留了?”
古奕搖頭,“三叔,如果我去了,隻會讓事情變的更加糟糕。每一次出了事,或者我們做的有哪裏讓董事會不滿意了,他們就可以用這種方式拿捏我們的把柄,逼迫我們妥協。這樣的管理方式是畸形的,如果古氏想要長遠的走下去,首先必須要破除這種方式,其實很早之前我就想這樣做了。”
古時重重的歎氣,“是不是不管我怎麼說,你都不願意?”
“是。”
“你也太固執,也不知道是隨了誰。”
“不是固執。”古奕糾正古時的措辭,“您應該了解我,我想要做的事,我一定要做到,絕對不可能因為什麼而妥協。三叔,您不用再說了,您嘴裏說的這個人根本沒有你想的這樣好。他不值得你為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