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女兒?”齊心然詫異的問道。

他們在小島上這麼多天,似乎除了陳然,再也沒有見到過陳濤波的其他孩子,所以他們一直認為陳然是他們的獨生子。

“是啊,但是我女兒在很多年之前……在陳然三歲那年就死了。”陳濤波緩了緩心神,這才又補充了一句,“她是自盡的,死的時候才剛剛過十四歲的生日。”

齊心然倒抽一口涼氣,“您女兒為什麼會……選擇自盡?”

陳濤波從口袋裏翻出一張照片放到兩人麵前,“就是因為這個人,我女兒才會想不開自盡。”

兩人探頭一看,眼底染上了震驚。

盡管這張照片已經泛黃,而且看上去有些年頭了,但是上麵人的臉還是非常清楚的。

竟然是他們的熟人!

陳濤波看到他們臉上的神色,作為一名心理醫生,他心裏明白他們肯定認識照片上的人。

他顯得有些激動,連忙問道:“你們是不是見過這個畜生?”

古奕淡聲回道:“是的。”

“那倒是省了不少的事情。”陳濤波點了點照片上人的臉,“這個畜生的名字叫做大衛·克萊恩,是一個大家族的小兒子。正是出生在那樣的家庭,讓他不管對什麼事情都喜歡為所欲為,不把人的性命放在眼裏。”

頓了頓,他繼續往下說道:“那個時候,我在心理那方麵做出了一些名堂,很多人都來找我看病,尤其是那些有錢人家的太太。大衛·克萊恩的母親就是我的病人。有一次這位夫人來找我看病的時候,把她的小兒子也帶來了,而當時我的女兒來給我送飯,兩人正好撞見了,誰知道就是那麼一麵,竟然讓那個畜生惦記上了我的女兒。我的女兒才十四歲啊,還是一個未成年的孩子。那個畜生多次向我女兒表白,被我女兒拒絕之後心生了恨意,竟然找人綁架了我女兒……”

說到這裏,陳濤波說不下去了。

他彎下腰,將臉埋在雙手之間,肩膀微微的顫動著。

齊心然和古奕兩人不用再聽下去也知道後麵會發生什麼事情,“伯父,您要是覺得難受,可以緩一緩再說。”

“我沒事。”陳濤波重新直起身體,“事情都過去十多年了,我也沒有什麼接受不住的了。那個畜生綁架我女兒之後,不僅自己糟蹋了我的女兒,還讓他的手下也……事後非但沒有絲毫的悔意,而且還洋洋得意的到處宣傳造謠,說是我女兒為了金錢才主動勾引他的,讓我女兒的名聲盡毀。我女兒想不開,最後走上了死亡那條路。”

“所以你才會帶著一家人到小島上?”古奕皺著眉頭問道。

陳濤波搖頭,說道:“當然不是。我一心都想要找那個畜生報仇,怎麼可能輕易的離開?但是他們克萊恩家族勢力實在太大,我非但沒有成功報仇,而且還被那個畜生敗壞了名聲,他還揚言要是我再找他的麻煩,他就弄死陳然。說我懦弱也好,說我失敗也好,我隻有那麼一個兒子了,不能再失去他。所以我就帶著妻子和兒子去了小島上,過上了隱姓埋名的生活。從此以後,世界上多了一個漁民陳濤波,再也沒有什麼著名的心理醫生。”

他的過往經曆說完之後,氣氛一下子陷入了沉默,誰都沒有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