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警不能理解她看著一個發箍這麼久,便道:“這個發箍是死者的?可是這就是一個普通的發箍而已,對案件沒什麼幫助。”淨芙隻以為她沒看見發箍上的頭發斷的不自然,她小心收起來,打算以後直接送到警局讓他們拿去醫院檢驗。
楊蘭的死最接受不了的自然是楊蘭的父母,他們活潑開朗的女兒與他們分開不過月餘而已,怎麼就突然陰陽相隔了?尤其女兒死得還這麼不體麵,楊蘭的母親哭暈過去好幾次,調查無果後,警方同意家屬將被害者遺體帶了回去,一時間,柳溪屯都被憂傷的氣氛所籠罩。
卓易最近也知道淨芙心情不好受,他一出差回來就知道淨芙好友出事了,這些天他也想要盡力逗淨芙開心,可惜收效甚微。而淨芙發現,她最近好像被人跟蹤了。因為楊蘭的事鬧得很大,本來學校是想放學之後禁止同學們再出校,但反對的話太多,而楊蘭也不是因為下課之後出校出事的,所以學校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隻是大力提倡學生結伴出校,不要落單。
淨芙就是在跟舍友出校買奶茶的時候發現不對的,楊蘭是她們的舍友,她出事後宿舍幾人一直都處於低氣壓,她們也是想出來散散心驅驅鬱氣,沒想到她就感覺被人盯上了!她原本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可是當她上了一趟洗手間出來時,門口竟有兩個帶著黑色口罩的人在蹲她,在他們攻擊向她的那一刻,她趁他們輕視她之時迅速出手,掙脫侄楛就毫不戀戰的往人多的地方跑去!
蒙麵的人窮追不舍,淨芙不敢直接與他們對上,她怕的是這些人身上有迷藥一類的東西,若是自己落到他們手上,後果不堪設想。跑得嗓子都開始幹痛起來,淨芙想一鼓作氣跑回學校,在學校裏至少他們不敢亂來……
一邊奔跑一邊胡思亂想,淨芙感覺自己一頭撞進了一個堅硬的胸膛,頓時頭暈眼花,心裏苦道:天要亡我也。賀廷友看著直衝自己懷抱而來的人一陣愣怔,倏然,他眼神一利,他發現了那兩個戴口罩的人,見他望過來,哪兒人便立馬散身撤了,並不想與他對上。淨芙也發現了這個事實,她不知道這群是什麼人,但他們明顯是認識賀廷友並畏懼他的。
“有沒有受傷?他們為何會盯上你?”剛剛被小女子投懷送抱的喜悅褪下了,賀廷友現在很不爽,有人想要動他的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咳咳,不知道,我和舍友出來買杯奶茶就發現被跟蹤了。”淨芙剛剛經曆一番長跑,呼吸還略微急促,她也很想知道是誰想要對付她,她沒有得罪什麼人啊最近,硬要說得罪了的話,最大的嫌疑人就是自己麵前這個了,可是他剛剛的神色不似作假,他並不知道那群人的身份。
“你在懷疑我?!”賀廷友是什麼人,他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想法,頓時怒不可遏,這女人竟把他想得如此下作!淨芙見他真的生氣了,搖搖頭道歉道:“抱歉,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隻是在思索,近期得罪了誰,惹得人家報複。”
“嗬,原來你也知道你得罪我了。”賀廷友嘴上譏諷著,語氣裏卻沒有怒火了。
淨芙出了被跟蹤一事,賀廷友也一改以前以惹她為樂的態度,不僅派了兵去查罪魁禍首,還充當起她的保鏢來了,耐心的陪著她來回警局探聽案件的進展程度,對於這些淨芙說不上什麼感覺,隻感覺身邊多了一根尾巴似的。
這周六賀廷友有軍務難得沒有來學校,反倒是卓易來了,說起來好笑,這兩人好像到現在都還沒有打過照麵,不過這樣也好,她跟賀廷友的婚約還沒斷,她還不想讓他知道卓易的存在,怕他傷到卓易。
“妞妞,這周陪我回家好不好?”卓易望著餐桌對麵又在出神的淨芙,無奈出聲道,想要轉移她的注意力,原本這件事是他一出差回來就要做的,可是楊蘭出事,他再心急也不能在她最傷心的時候催她。但現在她最好要有一件事來分散她的注意力。
淨芙一時沒反應過來:“回家?”卻突然想起自己曾經答應卓易的事,嘴角極小弧度的勾了一下:“這周就去嗎?好吧。”
卓易見她興致不高,隧道:“不想去?”淨芙聞言搖了搖頭:“抱歉,最近阿蘭的事我太在意了,忽略了與你的約定。”卓易見她稍稍恢複了往日的神情,心下稍安。
卓易家坐落在縣城中心一棟獨門獨戶的別墅,占地麵積很廣,淨芙雖說答應了和卓易試著交往,但當她被卓易直接帶著回家時仍然有了一絲抵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