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醫院,老太太和婉茹已經吃過了晚飯。賀廷友想讓警衛員送老太太回去休息,今晚他要親自守在這裏照顧母親。

“友兒,你一下午去哪兒了?不是放假剛回來嗎?”老太太不想回去一個人呆在家裏執意要留下來,這會兒賀廷友扶著她坐到沙發上。

“出去辦了點事兒。”

“我聽說你去代訓的地方就在q縣,又見到那孩子了?”

“嗯,見到了。”賀廷友拿著一個蘋果,一邊削皮一邊回答。

“不是讓你帶照片回來嘛,有沒有?給奶奶看看。”

“給你。”賀廷友想起自己在學校裏拍的淨芙的學生照,掏出手機翻出了照片遞了過去。

“媽,您上這來我也看看。”婉茹坐在床上也著急的想看看。

“啊!好好,你別急,我拿給你看。”老太太笑嗬嗬的起來走到床邊,娘倆在燈光下仔細的瞅著手機上的人。

簡單的一張學生照片上,十五六歲模樣的小姑娘,帶著甜甜的微笑,白皙細嫩的小臉一點兒也沒有山村姑娘的粗糙。一頭黝黑發亮的長發綁在腦後,發際線不高不低。

遠山般的黛眉,一雙漂亮的丹鳳眼微微上挑。挺翹的鼻梁下是一張唇線分明的小嘴兒。單是一張黑白的照片,就已經能看出,這稚嫩的小丫頭有著傾城的姿色。

“哎喲,真的好俊喲!”老太太端詳著照片越看越喜歡“婉茹啊,看看你這兒媳婦,長得多好!瞅著甜甜的笑臉,肯定是個討人喜歡的丫頭。”

“是啊,長得真是好!”婉茹瞅著心裏也說不出來的高興。兒子性子冷情,兒媳婦性子溫婉些兩個人正好互補。

聽著母親和奶奶的對話,賀廷友心裏一陣的苦笑。也很奇怪,淨芙那丫頭照相的時候怎麼笑的那麼甜?這是高一入學的時候簡曆上的一張照片,想想也隔了近一年。一年的時間,那丫頭的性子就變得這麼冷了?

“友兒,說說她家裏的情況,你嶽父嶽母人怎麼樣?”老太太還想多了解一些孫媳婦家的事情。

“對了,上次你好像說他父親腿受傷了?現在怎麼樣了?”婉茹想起了之前的事,關心地問道。

“好了很多,能下地走路了。”賀廷友把削好的蘋果切成小塊兒放進盤子裏,用牙簽插上遞給了母親和奶奶。

“嶽父嶽母人很好,老實本分,有一個奶奶70多了,人不是太好相處從小就對小芙不好,和她家關係不怎麼樣。”

“這孩子現在上高一了?成績怎麼樣?”……

聊了一會兒淨芙家的事情,賀廷友走出病房到休息區點了一支煙。剛剛坐在長椅上手機就很合時宜的響起來了。

快到中午了,張秀想著女兒可能今天回來,準備出門去街口接一下淨芙,還沒等她走出大門,淨老太太被王蘭新扶著走了進來。

“媽,您來了!”雖然心裏反感,但畢竟是婆婆,張秀還是微笑得迎了上去。

“我兒子呢?”老太太陰著臉看也沒看張秀徑直往屋裏走。

“在家呢了。”張秀直覺這老太太來沒什麼好事,也顧不上去接女兒了跟著進了屋。

“媽來了。”正在炕上搓麻繩的淨東山放下手裏的活和母親打著招呼。

“你還有心坐在家裏整這破玩意兒!”一屁股坐在炕上的老太太指著兒子開始數落。

“你們這兩個傻犢子,在家還美呢!淨芙那死丫頭在外麵丟人現眼,都驚動警察了,你們知不知道!”

“媽,您這是瞎說啥呢?小芙怎麼丟人現眼了?驚動警察是怎麼回事?”淨東山和張秀都嚇了一跳,著急的看看母親,又轉頭看著王蘭新。

“蘭新咋回事?小芙咋啦?”張秀過來拉了一把王蘭新急切的問道。

“大舅,大舅媽,淨芙和人在酒店裏邊兒開房被警察抓到了,校長和老師都趕去了,學校裏現在都傳開了,說她,說她是……”

“是啥?”淨東山的臉色已經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