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芙剛想用手去摸一摸紅紅的地方,賀廷友端著一盆水走了出來,拿出裏麵浸泡的毛巾擰了擰輕輕敷在淨芙叫上。
“嘶,涼!”冰涼的毛巾接觸到腳踝淨芙不禁皺了皺眉下意識的想把腳撤回。
“別亂動,冷敷一下,多少能消腫,一會抹些消炎止痛的藥膏。”沒有抬頭,一隻大手緊抓著想要逃跑的小腳,賀廷友眼皮都沒有抬的說著。
淨芙忍著疼,望了他一眼,又不是大夫,你會不會治?
“別不相信我,別的不好說,外傷一般的手術我都能做。”頭也沒抬賀廷友說了一句。
“你怎麼知道我想什麼?”被猜透了心思,淨芙脫口而出問完才覺得自己有點兒幼稚。
“嗬嗬,死丫頭,一會兒不讓人生氣都是奢望。真想撬開你的小腦袋看看裏麵到底都裝了點什麼!”抬眼看看淨芙,賀廷友說得無可奈何又滿是縱容寵溺。
“誰氣人了!自己精神病吧!”橫了他一眼,淨芙這次說的聲音倒是少了不少氣勢。
把毛巾又在冷水裏浸了浸擰幹,賀廷友又放在她腳上敷了一會兒。起身走到文件櫃前,淨芙看著他從最下麵的廚子裏拿出了一個急救包打開找到了一瓶藥膏走回來。
“你怎麼知道那裏有什麼東西?”淨芙奇怪賀廷友怎麼這麼熟悉自己宿舍裏的東西。她在這住了一個禮拜了,那櫃子自己動都沒有動過。
“我放的。”淡淡地回了一句,賀廷友看看她“上點藥揉一揉,要把淤血揉開好得才快些,忍著點!”說著已經蹲身擠了一些藥膏在自己掌心,單手握住淨芙的腳脖子,抹著藥膏的一隻手在腳踝處微微用力揉著。
“嘶,好疼!慢點!慢點!”淨芙疼的咧著小嘴直喊。
“忍著!還知道喊疼?以為你是個木頭呢!”頭都沒有抬,賀廷友握緊她的腳怕她撤回去。
“你才是木頭!慢點啊!真不是你疼啊!”
“你怎麼知道我不疼?我心疼!”
“!”忍著疼,淨芙不再說話,你說什麼這人也有的對付,索性沉默得了。
“明天不能訓練了,得好好休息幾天。”半天,摸著她的腳腕熱乎乎的了,賀廷友才把手停下。
“休息?不行!”淨芙一愣斷然回答著。
“嗯?這樣你還強?”正收了藥膏放在桌上的賀廷友臉色一沉。
“那個,有同學說,軍訓要算學分的。”淨芙見他要急不情願地解釋。
“你不用修學分。”說完賀廷友又把急救包放了回去。
“為什麼?你要讓李翊君給我作弊?不行!我才……”
“就你今天的表現,別說學分,學校還會給你記功的!”
“記功?記什麼功?”淨芙不明白,她又不是軍人,還能立功啊!
“警院和軍校一樣,對於表現突出,並有立功表現的同學,每年都有嘉獎。”
“嘉獎……”淨芙低下頭不知道在尋思什麼。
賀廷友搖了搖頭,默默的歎了口氣,這孩子還是小呀,什麼都不知道,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身進了洗手間去清理自己。
警院上學也能有立功的機會……這讓淨芙感到很新奇。如果是那樣,自己多立幾次功,畢業的時候是不是也能像賀廷友那樣給個什麼警銜?
淨芙胡思亂想著,不一會就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本來兩個人之前在車上就打鬥了一頓,又經曆了後麵這驚險的一刻。即使淨芙再怎麼能淡定不迫,畢竟身體已經很疲憊了。
賀廷友在洗手間簡單的衝洗了一下,自己在跳車的時候滾的滿身都是塵土和草屑,剛剛隻顧著照顧淨芙,這會兒才忙著收拾自己。
裹著一條浴巾從洗手間出來,看看淨芙樣子是已經睡了過去。走到文件櫃前,彎腰在下麵的櫃子裏拿出一套新的軍裝換上。他沒有告訴淨芙,其實這間宿舍是他自己的。
走到床邊看著已經睡著的丫頭,賀廷友這才意識到,淨芙同樣一身灰塵的衣服還沒有換下來。而她那件白色的外衫也不知道丟到哪裏去了,上身隻穿著一件緊身的黑色吊帶。
賀廷友彎下腰小心的把她的長褲撤了下來,拿過一邊的被子給她蓋好。眼睛落在她白皙的肩膀上時,濃重的劍眉猛的蹙到了一起……
僅僅幾分鍾的時間裏,她跑到馬路上打暈了駕駛員,又回來和兩個歹徒打鬥,而且把他們製服,她又是怎麼做到的?
這個看著柔柔弱弱的小丫頭,身上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還有那冷情執拗的性格……想要收服她的心,她的人,看來還很不樂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