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家都離開後,賀程拿起桌上的煙盒,抽出一支剛要點燃,腦海裏浮現出婉茹嗔責的目光。把香煙連同火機一起扔進了垃圾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
終於可以把心放下了,韓家,以及他們的黨羽,這一次細數抓獲歸案,鐵證如山任誰也翻不了案了。多少年了,自己忍受著屈辱,妻兒母親承受著痛苦,父親也因他含恨於地下,現在,總算可以和親人們有所交待……
“首長,小姐過來了。”劉秘書敲了敲門走進來小心翼翼的回稟著。
“讓她回去吧,我很忙。”淡漠的說了一聲對著門口揮了揮手,劉秘書會意趕忙退出去關上了門……
“怎麼樣?你爸他怎麼說?”見到女兒回來,韓佩急忙迎上去。
“他不見我!”賀敏一把將手裏的小包扔在沙發上,恨恨地坐下。
“賀程,你太無情了!怎麼說我也陪上了20多年的青春啊!你就真是鐵石心腸嗎?”韓佩咬著牙流下了眼淚,轉身快步的走回了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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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茹啊,友兒在房間幹什麼呢?”荔園,看著兒媳從樓上下來,老太太摘下花鏡問道。
“在看文件呢!讓他喝點兒血燕窩,這孩子簡直和吃藥一樣。”婉茹端著空碗走過來,坐在沙發上無奈的數落著。
“他們這個年齡哪知道身體的重要,就依仗著年輕,這受傷不管輕重都是流了不少血,不補回來哪行啊!”老太太搖搖頭心疼的埋怨孫子。兩個人正說著,茶幾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剛要起身去廚房的婉茹過去彎腰接起了電話。
“喂,哪一位?”
“婉茹,你個賤人!”電話裏突然傳出的尖銳的叫罵聲把婉茹嚇了一跳,也聽出了電話裏的聲音是誰。
“你要是無聊就找點別的事情做,無緣無故的打電話來罵人,小心我告你騷擾!”婉茹生氣的說完就想掛斷電話。
“婉茹!賀程把韓家毀了,你們也別想好過!”韓佩的尖叫又讓婉茹堅持的聽了下去。韓家怎麼了?賀程也有一些日子沒見了,他開始肅清了?
“嗬嗬嗬,婉茹,你也是個很可憐的人。”韓佩冷笑著繼續說道“嫁的男人也不怎麼樣嘛!當年一杯藥酒就給他灌倒,稀裏糊塗的睡了一晚還以為和我一夜風流了。哈哈哈,想想那個時候的賀程就覺得可笑。他還傻嗬嗬的借酒澆愁說不敢碰你嫌自己髒!嗬嗬嗬……婉茹,不管怎麼說,我韓佩也是贏了你!起碼我讓你痛苦了20多年,讓賀程自我折磨了20多年,算算我也夠本兒了!婉茹,你以為韓家倒了,你們就可以逍遙快活?我告訴你,我死你也要陪著!我得不到那個男人你也別想得到!大家一起去死吧!哈哈哈哈……”
婉茹臉色十分難看的掛斷了電話,緩緩地坐在了單人沙發上。
“誰的電話呀?出什麼事了?”老太太聽不到電話裏的聲音,看著兒媳婦這樣的表情擔心的問道。
“媽,是韓佩,聽她的意思,好像韓家倒了。”
“哦?賀程沒有來電話說什麼嗎?”老太太一愣,好多天沒有見到兒子了,韓佩不會無緣無故的打電話來,估計他是行動了吧!
“沒有,這些天程哥隻發了兩個短信囑咐我照顧好您,說他那邊沒有事。我怕他忙,沒敢給他去電話。”婉茹沒有把韓佩的話全數告訴婆婆,怕老人擔心更是隱隱覺得這裏麵還有一件不可告人的事情。
婉茹雖說性子溫婉,她卻不是傻子,能一個人挑起婉氏的大梁,可見也是個頭腦精明的人。剛剛韓佩的話,婉茹聽出了一絲漏洞。她說什麼?以為和自己一夜風流了,什麼叫做以為?難道當年那一晚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什麼?可三個月之後,韓佩肚子裏的孩子又是哪來的呢?賀程過後絕對沒有再和她有任何的交際,這一點婉茹可以肯定。那麼,賀敏……
京都的天已經漸涼了,淨芙換了一身肖燕霞給她買的休閑裝,裏麵套了件毛衫,和艾妮出了學校。小女生出來轉最多的地方就是商場,淨芙陪著艾妮選了兩套衣服和一套化妝品。艾妮慫恿淨芙也買一套保養一下自己,淨芙笑笑,說自己不習慣用這些香噴噴的東西。
天色漸漸暗下來,艾妮要請淨芙吃飯,倆人進了一家餐廳在一樓靠窗的位置坐下。艾妮拿著餐單琢磨著吃什麼,淨芙百無聊賴的看著玻璃窗外華燈初上的街景。隻是她那一雙丹鳳眼隨著一輛停在路邊的車子打開車門,微微的眯了起來。
車上下來的一個年輕男人站在車旁等著路對麵急匆匆跑過來的一個女人。兩人親密的擁抱了一會兒,男人打開車門女人向四周看了看,隨即坐了進去。
“艾妮姐,別吃了,快,跟我走!”淨芙在看清那女人的長相後,立刻站起身,拉著艾妮就走出了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