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先生,怎麼辦?沒有航班我們怎麼過去?”
顧西城眉頭微微皺起,“你先別急,我來想辦法。”
顧西城原本是沒有打算把賀廷友出事的事情告訴陸子誠的,可現在這個情況下,沒有飛去M國的航班,他這會兒就隻能找陸子誠幫忙了。
陸子誠接到顧西城電話要他派一架飛機送他們去M國的時候還覺得奇怪,當他知道賀廷友在M國出了事後,立馬就趕了過來,說要和他們一起去。
顧西城知道陸子誠的性子也就沒有攔著他。
有了陸子誠的幫忙,飛機很快就準備好了,他們一行人就這樣上了飛機。
在飛機上,淨芙看著窗口外的雲朵,心情十分的陰沉,心裏活動也十分的複雜,賀廷友,你一定會沒有大礙的對不對,等我到了M國你在的醫院病房,就可以看到你坐在病床上對不對,到時候你看到我就會很興奮的對不對。
賀廷友你一定不會有事的,你不是說要對我負責的嘛,你要是有事,我和女兒應該怎麼辦?你欠我的還沒有還清呢。
淨芙看著那些身上纏滿繃帶的傷患,她簡直不敢想象這裏幾天前的暴亂的情景。
……
Mark帶著他們三個人來到了賀廷友住的病房。
他們每邁出一步,心裏就沉重一分。
“滴滴滴。”病房裏的儀器在那裏響著。
淨芙走進病房,看著躺在病床上,臉上毫無生機的賀廷友,她的眼淚像久蓄而開閘的水一樣湧出來。
她邁著沉重的腳步,走了進去。
陸子誠看著賀廷友這個樣子,心裏十分的心疼,他下意識的腳步就想要跟著淨芙一起進去,可卻被顧西城阻止了。
“讓他們兩個人單獨的待一會吧!我們去找醫生了解一下大哥的傷勢到底怎麼樣了。”
陸子誠點了點頭,就跟著顧西城和Mark去找賀廷友的主治醫師。
……
淨芙走到賀廷友的病床旁,手指輕輕的撫上賀廷友蒼白的臉龐,輕輕的喃呢著:“你不是和我說就來這裏出差幾天嘛?怎麼就躺在這裏不動了。”
“你知不知道呦呦很想你的,她每天都在家裏念叨著你,說爸爸怎麼還沒有出差回來,她想爸爸了。”
淨芙說到這裏哭出了聲,她擦了擦自己落下的眼淚,繼續說道:“你知道嗎?呦呦做夢了,她在夢裏夢見你滿身都是鮮血,周圍都是槍響的聲音,她夢到了你出事了,哭的可慘了。你說這是不是你們父女之間的心靈感應。”
淨芙說了這麼多的話,就希望賀廷友能夠回應一下自己,可回應她的隻有冰涼的機器聲。
“呦呦都能感受到你,你也可以感受到呦呦的心情對不對,你一定可以知道呦呦很想你的,所以你也要快一點的醒過來知道嗎?”
淨芙一邊說一邊流著眼淚,她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毫無生機的賀廷友。
……
顧西城他們來到醫生辦公室找到了賀廷友的主治醫師。
“醫生,他的情況怎麼樣了?”顧西城焦急的問道。
“賀先生的情況不是很好,他身上中了好幾槍,還有一顆子彈的就離心髒差那麼一厘米,不僅這樣,他的頭部還受到重創,腦部現在還有瘀血。
其實他的槍傷已經搶救過來,但是這腦補的瘀血是讓他昏迷不醒的主要原因。”
醫生的話讓顧西城和陸子誠聽的心驚膽顫。
陸子誠激動的抓住主治醫生,“醫生,我求求你一定要就醒我大哥,不管花多少錢都可以。”
醫生被他晃的人都要暈了,“歐,先生你不要太激動了,我是一個醫生,我有我的職業操守,我會盡自己最大的能力把每一個病人給治好的。”
顧西城就比陸子誠冷靜多了,“醫生,那我大哥現在的情況怎麼樣才能改善。”
“現在的情況比較糟糕,按理說瘀血是可以懂手術給去處的,到現在的問題是,他的身體狀況的實在是太虛弱了,根本不可能動的了手術。
但現在更大的問題是,他如果長時間不醒過來的話,就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
顧西城和陸子誠聽到這裏臉上都是痛苦的神色。
“那現在還有什麼辦法!”顧西城繼續問道,他不相信就沒有其他的辦法能夠讓賀廷友醒過來了。
醫生歎了歎氣,“現在隻能靠他自身讓瘀血慢慢消散,隻要消散到不再壓迫那根神經,他就可以醒過來了。
……
顧西城和陸子誠走到病房門口,見淨芙在那裏用棉簽粘著水擦拭著賀廷友幹涸的薄唇。
淨芙聽到動靜,回過身來看到他們站在那裏,連忙上前問道:“醫生怎麼說,他有沒有告訴你們賀廷友什麼時候醒?”
陸子誠看著淨芙,不知道該怎麼把賀廷友的情況告訴淨芙。
“二哥,還是你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