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翰甄放開她,取下墨鏡看著她,一臉狐疑。
“我能對你有什麼誤會?你要跟我說清楚什麼?”
淨芙轉身往衛生間走。
“反正不是什麼好事,你先做個心理準備,待會兒我出來就告訴你全部。”
洗漱完畢,文翰甄果然老老實實在床尾上坐著等她。
淨芙不想理他太近,靠在衛生間外麵的牆壁上,遠遠看著他。
“對不起,你之前問我跟賀廷友是什麼關係的時候,我對你撒謊了,所以才造成今天這種局麵。”
文翰甄手裏正在把玩一隻打火機,聽她這麼開了口,“哐當”一聲把打火機扔到了對麵電視櫃上。
“你們倆是什麼關係?他既然要跟別人結婚,跟你還能有什麼關係?大不了是睡過的關係吧。”
淨芙沒想到他猜出來了,而且一直放在心裏沒挑明,一時覺得古怪又尷尬。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知道你為什麼還這樣做?”
“第一次見你就猜到了。”他聳聳肩無所謂的看著她。“後來知道你們倆沒有的打算,所以我就這樣做了。”
淨芙對他這個解釋表示完全不能理解。
自己喜歡的女人跟另外一個男人睡過。
很多男人不是會腦補那種驚心動魄的場麵和花樣百出的姿勢嗎?
不是會覺得這樣子的女人自己完全無法直視嗎?
難道他不是這眾多直男癌的中一員?
“既然你早就猜到了,難道你不會覺得……”有些話她無法說出口,隻能搖搖頭說。“我還是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沒什麼不明白的。”文翰甄從床尾站起來,緩緩走到她身邊。
“愛上我之前的你不是我的,發生了什麼與我無關,隻要愛上我之後你全身心屬於我就夠了。”
“我這個人向來目標明確,想法簡單,如果你一直因為這件事而遲遲不肯接受我,不用再說了,今天明確告訴你,我不在乎,我愛的是現在的你,將來的你,不是過去的你。”
他目光灼灼,年輕帥氣,淨芙不得不承認,他這樣的外貌說出這樣的話,簡直讓人無法抗拒。
雖然陸沛然追她的時候也說了不少情話,用了不少手段,但那是寒酸的,畏縮的,不自信的。
跟他這種誌在必得,灑脫不羈的氣質全然不在一個檔次。
她有些暈了,想著陸沛然,想著賀廷友,想著那些隻會帶給她痛苦的人,感覺眼前出現的就是天使。
然後她一暈暈了好幾天。
文翰甄從小家境富裕,連新馬泰美英法這種出國旅遊都玩了個爛,別提自己國家這些小地方了。
他帶著淨芙,極有耐心的把小說和課本裏出現的過的地名全部遊了個遍。
淨芙頭發還短,為了不至於讓他被人鄙視,每天戴著大波浪卷發,裹著厚厚的圍巾,興奮又卡哇伊的跟在他身邊。
兩人找路人拍合影,你拍我,我拍你,整整一個星期,玩的開心極了。
直到這天傍晚回到酒店,淨芙接到了副總電話,才恍然從被文翰甄催眠的夢境中醒了過來。
“淨芙,你作為公司外派員工,公然曠工半個月,給公司造成了無法彌補的損失,從現在開始,你被開除了!”
曠工半個月?
無法彌補的損失?
開除了?
淨芙如夢方醒,抓著手機呆呆立在那裏。
是啊,自己有多久沒去上班了?
自從上次從那裏回來,先是在賀廷友的庇護下堂而皇之的休息了那麼久,現在又……
唉。淨芙,你最近真是得意忘形了。
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以為蔣盼盼玩的起的時候自己也玩的起。
不曾想你用來庇護的大樹已經跑到她那裏去了。
被開了。丟人了吧?傻了吧?
她正發呆,文翰甄在外麵敲門。
門一打開,他興高采烈拉她。
“出去吃飯。”
淨芙泱泱跟著他走。
“最後一餐飯,明天回上城了。”
文翰甄不明所以。
“玩夠了?盡興了嗎?”
“盡興了,該回去工作了。欠你一屁股債,必須得勞動起來了。”
文翰甄哈哈大笑。
“不著急還,我就想你欠我,欠的越多越好,最好一輩子還不上,隻能以身抵債。”
淨芙也哈哈大笑,不置可否。
次日兩人同回上城,一路商量好先接觸試試,然後各自回家。
說實話淨芙一回上城就心裏打鼓。
她覺得自己對不起葉依然。
雖然葉依然跟文翰甄屁都沒有,自己跟文翰甄也隻是拉拉小手而已,但是作為朋友,她仍有搶人東西的愧疚。
這幾天葉依然沒有回電話給她,一邊回家一邊想,明天要約她出來,把這個問題好好聊聊。
回到小區,上樓,拿鑰匙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