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聲音是個中年男人,淨芙“嘩啦”把鑰匙晃亂,找借口說。
“我,我,我鑰匙不對,這是幾樓啊?我好像認錯門了。”
匕首往衣服上又刺了刺,劫匪聲音驟然提高兩度。
“你特麼當我三歲小孩呢?耍我玩呢?認錯門,這麼巧?你怎麼不說你認錯老公了呢!”
淨芙故意東拉西扯裝瘋賣傻。
“我老公是警察,跟一般人不太一樣,不會……哎呦。”
小腿被那人狠踹了一腳。
“呦嗬,警察?跟我倆在這玩呢是不?嚇唬我呢是不?覺得我太溫柔了是不?我特麼就不信天底下有這麼巧的事,老子頭一回打劫,還正好碰到個警嫂!”
“真的大哥。”淨芙試圖轉身過去跟他周旋一下。“不信你跟我去三樓,我拿證件給你看。”
結果一轉身,劫匪看到她如花似玉的臉和閃閃發亮的耳釘,馬上眼冒綠光。
“呦嗬,小媳婦兒長的還挺不錯嘛,這耳朵上戴的是什麼?鑽石啊?你個當警察的老公能給你買這玩意兒,看來你老公不太廉潔啊。”
說著他伸手去往淨芙耳朵上摸。
淨芙瞅準時機,看他目光不在匕首上,舉起包包往他手上一砸,匕首應聲落地。抬腿用高跟鞋往他某處一踹,撒腿就往樓下跑。
“救命啊!有人搶劫了!救命啊!快來救命啊!”
劫匪哀嚎一聲,聽她叫的這麼大聲,顧不得疼,低頭撿起匕首,拔腿就去往下追。
淨芙已經衝到了三樓,劫匪緊追不舍,手裏拿著明晃晃的刀。
眼看要被他伸手抓住,她突然一邊尖叫一邊脫了高跟鞋往對方手上砸。
“救命啊!殺人了!有沒有人!救命啊!”
賀廷友一進樓梯口就聽到她的尖叫,兩步奔上來,居然看到她拿著高跟鞋在跟一個人打架。
那人一手舉著明晃晃的刀,一手卻擋在眼前,被她密集的高跟鞋砸的落不下手來。
當時肯定是腦子禿嚕了,才會想到停下來跟他對打。
淨芙,這麼多事情了過去了,是不是可以證明,你的腦子裏真有可能裝的不是腦漿而是漿糊啊?
賀廷友站在電視櫃前麵看她。
兩人都衣冠楚楚,身著華服,心裏卻亂作一團,不知如何開口。
許久,賀廷友拿腳在茶幾上踢了一下。
“東西收拾收拾,跟我走。”
跟他走?
這話太超過淨芙的心理預期了。
她正在幻想賀廷友會怎麼看待這件事,但是絕對沒想到自己可以跟他走。
走去哪裏呢?
跟他住在一起?
那這真是非常重大的,有革命意義的一步。
心裏激動難耐,臉上卻一臉平靜。
“收拾東西?去哪?”
賀廷友不耐煩。
“讓你走就走,廢話那麼多幹嘛?怎麼著,不樂意啊?”
當然樂意。
如果能因為這件事住到他的家裏去,那自己也算因禍得福了。
淨芙從沙發上跳起來,快速走進房間,把寥寥幾件衣服塞進行李箱,拉鏈一拉。推著走了出來。
“走吧。”
賀廷友煙剛點著,屁股剛坐到沙發扶手上。人就出來了。
他不禁挑眉。
“淨芙,你是不是早就預謀好了?今天這人該不會是你找的托吧?”
淨芙撇撇嘴。
“找這麼大一幫人,還外帶警車,您忒看得起我。”
想想也是。
諒她也不敢這麼算計自己。
淨芙以為他會帶自己回常駐的酒店,沒想到車子兜兜轉轉,帶她進了一個風景極好的高檔小區。
門口是掃碼識別自動升降杆,側邊是居民刷卡機。
正式的跟某重要機構一樣,非一般人混都混不進去。
小區都是獨棟別墅,司機把車開到五號別墅車庫,換了一輛普通商務車,這才下班回去。
門鎖是密碼,指紋加刷臉識別。
賀廷友帶淨芙到門口,抓住她的手指在上麵按了一下,設置幾個鍵,然後又把腦袋推過去掃了一下,又設置幾個鍵。
“滴”門開了。
哇,高級高級。
淨芙心想,有錢人生活裏果然都是高科技。
房子裏麵一塵不染,看來雖然平時不住人,還是有保潔定期過來打掃的。
賀廷友進去,反腳把門帶上,伸手拍拍淨芙肩膀,示意她去沙發上坐下。
淨芙坐下,他站著,宣布自己的條件。
“在你表現期間讓你住三個月。我不喜歡別人介入我的生活,所以這裏沒有保姆,不許把朋友往這裏帶,這三個月裏家務活歸你幹。有一絲一毫的不滿意,隨時讓你滾蛋。明白了嗎?”
“……”
做家務就做家務,說這麼難聽幹嘛?
主動帶人家過來,還隨時讓人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