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脖子耳後衣服下麵,大小不一的吻痕遍布全身。
這個許王八,怪不得今天格外溫柔體貼!
果斷脫下自己的圓領毛衣換了一件高領毛衣穿上。
這下不用賀廷友叮囑了,趕她出門她都不會出去。
一個人的時候精力比較容易集中,窩在沙發上把昨天堆積的文件快速翻譯了一遍,檢查無誤,又開始翻譯項目企劃書。
一上午時間很快過去,中午安娜幫她叫了黑米炒飯,然後監督她關機休息一個小時。
可是她哪裏睡的著?
有工作忙的時候還好。
一旦腦子閑下來,總是會把煩惱的事情都翻找出來一一過濾一遍。
文翰甄昨天給她看的照片資料還有他嚴密詳實的部署計劃,又清晰浮現在她眼前。
雖然她當時拒絕了。
她不想欠文翰甄更多。
但是不得不承認,那個計劃給她造成了巨大的心理衝擊。
整垮蔣建國不再是一件遙遠的事情,隻要自己願意,隨時有人會幫自己出手。
可是,她天真的想,如果那個人是賀廷友多好。
反正兩人已經有了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如果他幫了自己,大不了自己給他做幾件讓他滿意的事情。
總有一天兩人之間的利益可以扯清楚的。
但是文翰甄不可以。
他是衝自己的感情來的。
自己最不能給他的就是感情。
一個像她這般,跟別人有過如此過去的女人,也許這輩子再也不配談什麼感情了。
一個小時被她胡思亂想過去。
起床繼續翻譯她的企劃書,手機正巧響了起來。
接通了,居然是八寶山的工作人員打來的。
奶奶去世的時候她填的資料,自然而然填了一份自己手機號。
對方先自報家門,然後說蔣建國先生最近手機總是打不通,有人有意接手他轉賣的墓地,所以打過來問她什麼時候有空辦理轉接手續。
淨芙聽到這些,當即控製不住的渾身發抖。
當時為了問出爺爺奶奶的骨灰轉移地,幾乎跟蔣建國拚了半條命。沒想到折騰這麼久,他居然還是堅持把墓地賣掉。
真是可笑。
住著大別墅,開著保時捷,請著傭人,雇者管家,遇到困難的時候第一件想起來賣自己先人的墓地!
蔣建國,你不怕死了以後去黃泉地底沒臉見蔣家的列祖列宗嗎?
怪不得當初你心心念念的兒子會無緣麵世,作孽這麼多,蒼天饒過誰!
她告訴那邊的工作人員,蔣先生受高人指點,決定不賣墓地了,自己三天之後回家,還要把家人骨灰重新遷到墓塚裏的。
這段時間蔣先生心思不寧,關於墓地的事再不要打電話給他,有事情直接打給自己就好。
然後又要了那個工作人員微信,收買人心似的給她發了個紅包。
做完這一切,她看著手裏的工作,告訴自己必須趕快做完。
做完工作趕緊回上城,把墓地的事敲定下來,也算終於對得起爺爺奶奶的在天之靈了。
不吃不喝,一動不動,她在沙發上坐到下午六點,終於把企劃書草譯了一遍。
安娜敲門過來問她要吃什麼,最後兩人隨便點了一份酒店推薦果腹。然後審核精修稿子,直到晚上十點。
賀廷友還沒回來,手機上也沒有他發的任何消息。
淨芙去洗了澡,擦了安娜買的藥膏,重新窩回沙發上,把今天一天堆積的工程文件拿起來翻譯。
夜深人靜工作效率極高。
尤其是她此刻歸心似箭,整個二期設計,到淩晨兩點全部翻譯完畢。
還有三期的一份,估計明天早上工程師可以做出來。
隻要她跟上進度,也就是說明天下午可以全部結束工作,晚上之前可以回到上城了。
算了一下時間,她不覺更有動力。
把翻譯完的稿子全部拿出來審核精修,直到確保所有意思都準確無誤。
這一通審核又花掉她好幾個小時。
待全部審核完裝到文件袋的時候,起床的鬧鈴已經響了。
打開窗簾,深呼吸,運動幾分鍾,叫早餐,洗漱,吃早餐,化個妝,然後又精神抖擻的去了工程師會議室。
賀廷友一夜未歸,上午一上午也不曾露麵。
淨芙沒有他的約束,拚命三娘本質暴露無遺。
三期稿子做出來一個小時,她就出了草譯版本。
大家都去吃午餐,她又利用午休時間整理一遍。
下午把所有文件全部拿出來,跟工程師對了一遍大致措辭和設計理念,趕在下午三點之前,終於完成這趟翻譯任務。
不知道睡了多久,四周一片漆黑,手機在旁邊的茶幾上震了又震,震了又震,她掙紮許久,終於不堪忍受噪音,抓過去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