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大戲開幕(2 / 2)

賀雪夢隻清冷的笑了笑,“哼!十六年了,他還好意思回來?簡直就該死在外麵。”她疾言厲色的說著,很難想象那是一個閨女對父親憤恨。

她的恨其實是可以理解的,她從來沒有見過那個被稱之為父親的人,這藏了十六年的怨恨她不比賀夫人少。小時候不懂,越長大她的恨就更多一分。

“雪夢,我會盡量不讓他出現在你們麵前的。”賀廷友保證著。

賀夢雪卻冷笑,“憑什麼?羞於見人的是他,該躲著的也是他,我就要見他,我就要他看看被他拋棄了十六歲的孩子有多想他。”她陰冷的笑著,是想是恨也隻有她自己心裏清楚了。

看起來賀家真的是要熱鬧了,而這一切對淨芙好像是隻有利沒有弊的,那麼她就安靜的等著這場大戲開幕吧!

賀廷友在浴室裏衝了很久,大概現在最痛苦的就是他了,他恨那個男人,一輩子都不想見到他,可如今又不得不接觸他,麵對他,還有那不能保護母親和妹妹的無助,這讓他怎能不氣餒。

可這樣的痛他也唯有自己承受著。

他心裏有憤怒急需找個發泄口,而淨芙就正中下懷了,他毫不憐惜的撕扯著她的衣服,她平靜著絲毫不反駁。

他有些惱,看到女人的冷眼他更怒,掐了她的脖子質問:“為什麼不反抗?”

淨芙不急不躁的笑了笑,“賀總心情不好,自然要找人發泄,對手打不到,就隻能把氣撒在小女子身上了。淨芙是你花了錢娶回來的,自然要受著的。”她總是能刺到他痛處。

他眸子更冷了,她卻不屈不撓著,他終是泄了氣的躺在了一旁,急促的呼吸後,他問:“淨芙,你倒知道的清楚。”

她理了理衣服,淡淡道:“這座城市還有誰不知道呢?不過你也不必如臨大敵吧!”

沉默了些許,他深沉道:“我是擔心媽和雪夢。”

“可是你認為逃避就是為他們好了嗎?那個男人,那道傷,她們總是要自己邁過去的。”

淨芙難得這麼心平氣和的勸他,說來確實覺出他有幾分可憐。

那落在心裏的傷口,在他們每個人心裏都結了疤,他總以為結了疤就會好了,可輕輕一動那傷口還是會滲血。

他保護不了她們,隻有讓她們自己麵對。

空氣安靜極了,除了一旁賀廷友的呼吸聲便在聽不到別的聲響了,大概今夜許多人都睡不安穩了吧!

他們互相背對著,彼此都知道對方沒有睡,他還有話要說吧!她在等著。

許久,他緩緩開口,“淨芙,我們生個孩子吧!”

她早有預料所以也沒有太過詫異,“你為了你爺爺要我生孩子安慰他,你不覺得這對我不公平嗎?”

“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

“那我要賀氏呢?你也願意給?”

又是窒息的沉默,他動了動頭,頭發摩擦枕頭發出沙沙聲,他道:“賀氏,不是我的。”

如果是,他就肯給嗎?人總是喜歡自欺欺人的。

“我不覺得一個孩子就可以安撫他,賀廷友,有這心思,你倒不如抽時間去陪陪他。”

他不再說話,他明知道無論如何她都是不肯生孩子的,她那麼厭惡他,怎麼可能生下屬於他們的孩子,到底也是他妄想了。

這晚的夜格外的長,無眠的人總是輾轉反側,她甚至隱隱聽到樓下婦人低低的抽泣聲,能傷她的人總是可以輕而易舉的再傷她一次。

賀夫人是可憐的,她是十六年前的受害者,丈夫背叛,獨自生下孩子,這十幾年的艱辛皆是拜那個男人所賜,本以為已經恨如骨髓,可想到他,內心深處還是那般窒息的疼著。

愛之深恨之切,大概她做夢也不會想到,那個男人會對她如此決絕吧!

而賀雪夢無疑也是最大的受害者,她甚至都沒有看到過那個被稱之為父親的男人的麵目,她就那樣被隨意的拋棄了,他連看都不曾看她一眼,她從來都不知道父愛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

她把自己緊緊的包裹著就是不像被人看輕,她要告訴別人,沒有爸爸又怎樣?她可以自己保護自己,她不需要爸爸。

可是越是如此,心裏就越是空落,她怎麼會不渴望有父愛,她怎麼會不渴望被爸爸抗在肩頭,她怎麼不渴望……

一切的恨都因為男人回歸再次被撕裂,這集攢的太多的怨恨,總是要無窮的爆發。

隻是那場相愛賀老爺子怎麼可能會同意,也因此兩父子第一次有了隔閡,賀濤其實一開始是沒有放棄女人的,甚至堅定的要娶她,可能就像人們說的女人把他的魂徹底勾了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