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賀廷友為自己辯解道,“真的隻是因為你們太像了,她讓我想起從前的你……”
“人都是會變的,你也一樣,可是憑什麼要求我一成不變呢。”淨芙看著賀廷友,說:“我永遠不可能變回曾經的模樣了。”
“不,我愛的是你……”賀廷友一把抓住了淨芙的手。
“我們離開海島的那天,你和她在做什麼?”淨芙把自己的手從賀廷友的手心中抽了出來,冷冷的問道。
“我們什麼都沒有做。”賀廷友堅定的說。
“那你給了她什麼承諾,能夠讓他不顧一起的出現在這裏?”淨芙反問道。“那天,你們在樓下,為什麼擁抱,你明明知道她喜歡你,卻還把她留在家中,讓她二十四小時在你的眼前轉悠,為什麼?”
“我隻是看她一個人,挺可憐的……”賀廷友低下頭,心虛的說。
“可憐?天底下可憐的人那麼多,我怎麼沒看你收留別人呢?”淨芙輕蔑的說:“你為了她,把我扔在地上的時候,是因為她可憐嗎?”
“芙兒,你要相信我。”賀廷友扳著淨芙的肩膀,著急的說。
遊樂場十二點的鍾聲響起,摩天輪升到了最高點,一切都該結束了,她推開賀廷友的手,冷冰冰的說,“賀廷友,我們……”
話還沒說完,一股強大的外力拽住了她的胳膊,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自己就倒在了賀廷友的懷中,一刹那,賀廷友吻住了淨芙的嘴唇,淨芙瞪大眼睛,驚恐的看著賀廷友放大的麵孔,她想要推開他,可是無奈雙手被他抓得牢牢的,根本被給她機會反抗。
賀廷友的嘴唇依舊柔軟,依舊帶著那股熟悉的,淡淡的煙草味,淨芙快要沉迷在他的溫柔中了,突然,眼前浮現出冷秋那張臉,她下意識的側過了臉。
“你不可以這樣……”淨芙抗拒的說。
“你明明是愛我的,你明明對我還有感覺,為什麼要拒絕,為什麼要控製自己的感情?”賀廷友激動的吼道。
“你看到的都是假象,我已經不愛你了,或者說,我已經很久都不愛你了!”淨芙說著,把頭扭向了窗外。
“你撒謊!”賀廷友擒住淨芙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的眼睛,“我不相信你不愛我了,在你的眼睛裏,隱藏著你的感情,你騙不了我!”
“賀廷友,我們之間結束了,永遠的……”
冷秋站在觀光塔上,看著摩天輪裏,兩個熟悉的身影,似乎也明白了什麼,燈光照在她的臉上,一滴清淚在臉上劃出了完美的弧線……
冷秋失魂落魄的回到家,看著居住了短短幾天的家,想著賀廷友對淨芙的不舍,又想著淨芙的冷酷,她發現自己錯了,而且錯的一塌糊塗。
家中一片漆黑,賀廷友還沒有回來,也許他今夜就不會回來了……
她的手指撫摸著別墅的每一個角落,淚水滴落在每一塊地板上,走過每一寸土地,她不能在繼續這樣了,也終於明白了賀廷友和淨芙是分不開的了,無論自己做什麼,結果都是羞辱的。
走進淨芙替自己準備的臥室,拿出了櫃子裏的小皮箱,把自己為數不多的行李裝了起來,大膽的走進了賀廷友的臥室,這是她第一次走進這裏,一直以來,賀廷友把這裏都化成禁區,自己從來都不能靠近的地方,她蜷在大大的床上,感受著床上屬於賀廷友的味道,眼淚滑落在了潔白的枕頭上。
賀廷友把淨芙送到路家老宅門口,看著威嚴的黑色鐵門,拉住了淨芙的胳膊,“這麼晚了,不請我進去喝杯咖啡嗎?”
“太晚了,不方便……”淨芙低聲拒絕道。
“什麼不方便?還是說,你在這個別墅裏,藏了別的男人?”賀廷友太了解芙兒了,他知道隻要這樣,芙兒一定會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而請他進去。
“隨你怎麼想,這招對我已經沒用了!”說完,淨芙轉身打開鐵門,走進了院子,就在她轉身關門的時候,賀廷友側身擠了進來,一臉壞笑的看著她,“你這是幹什麼?”
“我們夫妻倆,已經好久沒有同床共枕了……”賀廷友說著,舔了舔嘴唇。
“賀廷友,你搞清楚,我們已經結束了。”淨芙看著賀廷友,厲聲得說。
“可是我們還是夫妻,這是我的權利。”賀廷友說著,向別墅走去,淨芙站在原地,憤憤的看著無賴一般的賀廷友,不知道該說什麼。
賀廷友感覺到身後的寒意,停住腳步,轉過頭,說:“我是跟你開玩笑的,你放心,我不會強迫你的,隻是聽說,路老爺子收藏了很多的好酒,希望有幸嚐嚐,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淨芙沒有說話,心裏的石頭落了地,看了一眼賀廷友,向別墅走去。
已經很晚了,淨芙從酒櫃裏拿了幾瓶酒,躡手躡腳的回到了臥室,畢竟她不希望被喬叔他們知道自己帶異性回家了。
推開臥室的門,看到賀廷友站在窗前,臉色一沉,把酒放在床上,拉開了窗前的他,趕忙把窗簾拉上了。
“怎麼?我就那麼見不得人啊……”賀廷友坐在床上,一臉不爽的問道。
“當然,現在我們的關係已經和從前不一樣了。”淨芙說著,擰開了酒瓶,豪氣的遞到了賀廷友的手中,“你這麼晚回去,不用和冷秋說一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