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綠眼睛的小貓。
和黑色的紅眼睛的小貓。
“……怎麼會突然出現兩隻貓?”顧長安抱著綠眼小黑貓, 有些茫然。
難道這就是新年開業大酬賓嗎?去年冬一隻小貓也沒有來,今年一開始就兩隻兩隻的一期?
白七大步走出月亮門, 他去探查碧玉湖裏的情況。尺玉則跳到了長安的肩上,探著腦袋嗅了嗅綠眼小黑貓的味道。
“理論上我們貓咖隻認一個魂魄的喵。”尺玉軟綿綿地說,“聞起來也不是同一個貓嘛。”
它跳下肩膀,小跑到沙發上後,才用小爪爪拍了拍沙發麵,很是大佬地衝新貓喵喵:“喂,你過來喵!”
綠眼小黑貓看了它一眼,還真的在顧長安懷裏調整了姿勢,想要自己跳過去。
顧長安連忙幾步走到沙發旁邊, 小心翼翼地把小黑貓放了下去:“你溫柔一點,它都受傷了。我們尺玉不可以當貓貓惡霸哦。”
“乖尺玉隻是要和它講道理。”尺玉看了一眼小黑貓缺失的爪子,“你這麼弱,是誰送你來的喵?”
“喵嗚?”小黑貓的綠眼睛裏滿是茫然。它聽不懂尺玉在說什麼, 就湊過去想要給尺玉舔毛。
“嗚喵!”尺玉驚跳起來,“不要一見麵就舔舔親親的,不守貓德喵!”
小黑貓歪了歪頭, 聲音比尺玉還軟:“咪嗷?”
尺玉站在沙發背上, 居高臨下、苦口婆心:“小貓咪不可以一見麵就舔別的貓!”它說完, 還補充道:“這是尺玉貓貓的規矩喵。”
顧長安在一旁聽得直扶額:“所以你果然在我們貓咖當惡霸是不是?”
他走過去一把拎起尺玉, 抱進懷裏揉搓了兩下, 才小心地伸出一隻手,手背朝上地喊:“小寶貝?”
小黑貓就湊過來穩了穩長安的氣息, 然後伸出舌頭,飛快地舔了一口。
小貓的舌頭有些涼,有著軟軟的倒刺。舔起來有些癢癢的。顧長安翻轉手掌, 試探著去撓了撓它的下巴。
小貓就閉上眼,將小腦袋放在了顧長安手心上。
滿臉都是信賴的模樣。
“小家夥,你的手手和尾巴是怎麼受傷的啊?”顧長安一邊給它撓下巴,一邊問,“疼不疼呀?”
“呼嚕~咪~”小黑貓幸福地呼嚕呼嚕。
“它聽不懂。”尺玉說,“長安還記得嗎?靈魂的模樣,會是我們貓生前最滿意的模樣。”
最滿意的模樣?
顧長安看著小黑貓的斷爪,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來。
“它傷得太重了,先慢慢養著吧。”尺玉走過去,舔了舔小黑貓的頭頂毛毛,“我才是老大你知道喵?不可以隨便舔老大的!”
小黑貓聞言,轉過臉就開心地舔了舔尺玉。
“嗚喵!無禮!”
黑貓貓與金貓貓滾做一團,顧長安擔憂地看了看小黑貓的爪子,到底也沒去分開兩隻貓貓,而是走進了廚房,準備給新貓泡杯歡迎奶。
一小碗羊奶兌上幾滴生靈草漿,用小奶鍋慢慢熬煮。鍋裏鼓出了奶泡,白七爺也聞著香味踏進了廚房。
“怎麼樣?”顧長安問。
“在下麵關著。張牙舞爪的。”白七也說著,伸出手背。他手上有一道小小的紅痕,隻有指甲寬,“你看,還撓我。”
顧長安垂眸看了一眼,笑他:“你再來晚一點,我就得打著燈籠找痕跡了。”
“我不管。”白七哼哼兩聲,“我受傷了呀長安,你得安慰安慰我。”
“好,安慰。”顧長安好聲好氣地說,“那今天我們的白七爺就跟著小貓咪一起吃奶糊糊好了。奶糊糊又甜又好消化,適合養傷。”
白七:“……”
白七:“算了,我覺得我這個傷也沒什麼,放著不管它也不疼的。”
顧長安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真的不用管嗎?”
“真的。”白七說,“我不是那種一丁點傷就滿地打滾要安慰的奶貓。我去找尺玉談事情。”
他裝得一本正經,引得顧長安大笑出聲。
白七甩甩手走到正廳,剛一靠近,尺玉就敏銳抬頭:“你受傷了?”
白七伸出手,手背的紅痕並沒有如他所說的會褪下去,依然像個紅色月牙一樣印在那裏。
尺玉貓貓臉緊皺:“好濃的怨氣。”
“那貓是怎麼來的?”白七問它。
“不知道。”尺玉搖了搖頭,“沒有強行破界,就是得到了界域許可。”它歪著腦袋想了半天,才說:“我去找它談一談。”
新貓的談話工作,一直都是尺玉貓貓負責。
今天也是有努力工作的乖貓貓喵!
小金貓得意的跳出幾步,又停下步子道:“對了喵。這隻小貓身上有股味道,我感覺很熟悉,可又聞不出來。你幫我想想。”
白七聞言轉過頭,一雙藍眼睛含著些揶揄的笑意:“你真沒聞出來?”
尺玉點點頭:“是喵。”
白七就歎了口氣,說:“尺玉老前輩,這貓身上有著和你一樣的味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