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沒來,我一個人在這跟個傻逼似的,所以就找了她們過來熱熱場子,隻是陪著喝了幾杯,別的什麼也沒幹。”
說罷,樊炬自罰三杯賠罪,緩緩吐出嘴裏的酒氣。
似是喝太猛了不舒服,他的眉頭一直鎖著,情緒不高。
“出什麼事了?”淩寒梟淺淺地抿了一口酒,問道。
當他的視線朝右邊一瞥,卻瞧見禦遲胤掏出手機,不算熟練在屏幕上戳戳點點。
平時為了追求效率,從來都是打電話商量,能讓他紆尊降貴的發短信,對方是誰,不猜也知道了。
樊炬也看見了,苦笑兩下道:“四哥,就不要在這種時候虐狗好不好?我喊你出來喝酒,可不想看你秀恩愛。”
“我忘了提醒她睡前喝杯溫牛奶。”禦遲胤頭也不抬。
幾分鍾後,他發完消息,把手機收起來,看著桌上的酒瓶補充一句:
“你們喝吧,我不喝。”
他開車過來的,不想喝了酒回去,她知道了會不放心地念叨很久。
這邊,樊炬和淩寒梟碰了杯。
樊炬一口喝完,辛辣的酒氣衝鼻而來,灌到胃裏,隻剩下苦澀的滋味。
“四哥……”
樊炬抬起頭,假裝隨意地開口問道:“我挺想知道,你和嫂子在一起這麼多年,怎麼就……一直不膩呢?你究竟喜歡她什麼啊。”
“喜歡就喜歡,哪裏還需要喜歡什麼,喜歡如果需要什麼理由,那這樣的喜歡隨時可以複製。”禦遲胤看他一眼,淡淡地說。
樊炬微張著嘴巴:“……四哥,這真不像你會說的話。”
淩寒梟勾唇,端著酒杯碰一下禦遲胤麵前的酒杯,咣當輕響:
“老四,為你這句話,敬你一杯。”
淩寒梟一杯酒下肚,旁邊,樊炬也悶悶地幹了一杯,眼神裏的黯然遮掩不住。
“說吧,你和你家貓兒發生什麼事了,你們吵架的次數不少,這次你怎麼這麼消極了?”淩寒梟問道。
樊炬仰喉灌下兩杯烈酒,眯著眸子,自嘲的笑了笑:
“累了,沒意思,老子身邊又不是隻有她一個,我完全可以不用吊死在她那棵樹上,有啥好的。”
淩寒梟:“……哦。”
禦遲胤把玩手中的酒杯,神情專注,聽到手機上叮咚的一響,他又捧著手機回複去了。
“……??”
樊炬握緊酒杯,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們兩個:“你們的反應,就這……??”
“我失戀,你們兩個能不能有點同情心,安慰我兩句不行嗎?三哥,你老實說,你這隻單身狗是不是嫉妒我,所以巴不得我也跟小珺鬧矛盾,離婚沒娃,你心裏就平衡了是吧……”
對於樊炬喝多了酒後的胡攪蠻纏,淩寒梟表現得十分大度:
“你說對了,我看了,明天就是個黃道吉日,民政局那邊有我家親戚,你明天要預約領離婚證跟我說一聲,我讓他安排你們第一對領證。”
聽到他這麼說,樊炬差點氣吐血:“誰說我要離婚?!”
“剛才你自己說的,你不想再吊死在聶如珺那棵歪脖子樹上了。”
淩寒梟看他一眼,冷靜地反問:“怎麼,十秒鍾不到,你又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