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楓冷笑一聲,數道:“我進局子那麼多次,還不比你更懂這裏的道道?你要是不信,可以試試。”
那人頓時語塞。
“兩個月!”
陳楓說道:“這些錢不是小數目,但你們必須給我兩個月的時間!兩個月之後還不上錢,我自己把房子賣了賠給你們。”
張成順繼續說道:“你自己都說了不是小數目,萬一到時候你一家幾口跑了咋辦?”
陳楓驚奇的說道:“我們會跑,這房子又沒長腿,到時候你們把房子賣了不就得了,張叔,你連這點腦子都沒有,怪不得幹了二十幾年還是員工。”
張成順頓時漲的滿臉通紅,正想著怎麼罵回去時,一個矮胖的老女人站了出來。
“呸,你小子說話就和放屁一樣,哪次說到做到了?就憑你一個小混混,兩月內能籌到錢,除非去打劫!那髒錢俺們可不敢要!”
她的話就像砸近井裏的石頭,激起一陣水花!
眾人隨聲附議。
陳楓認識她,她是遠近有名一個潑婦,廠裏的人都叫她李大喇叭,因為嗓門最大,而且口無遮攔,今天這麼多人一起來鬧事,相信背後挑事兒的人也有她一個。
“你就把這兩個小婊子賣了,進窯子呆倆月也賺不來這麼老些錢!還倆月就還錢,別特麼吹牛皮了。”
李大喇叭說道:“你小子還是趕緊把房本交出來,就算關老娘倆月我也認了,家裏的孩子還等著吃飯呢!”
白小梅知道陳楓生氣的後果,連忙說道:“李嬸兒,你別這樣,陳叔屍骨未寒,看在他的麵子上寬限我們點時間吧。”
李嬸兒指著她鼻子罵道:“你個小騷蹄子,這沒你說話的份兒,再插嘴就真把你賣窯子裏去!”
聽到李嬸這樣辱罵白小梅,陳楓頓時怒了,一個箭步來到她麵前,一腳踢在她的腿彎上,將她掀到在地。
“你這潑婦要是再亂噴糞,我就剮了你!”
李嬸兒躺在地上一邊打滾兒,一邊哭喊道:“打人了,打人了,陳楓欠錢還打人,快來看看啊,還有沒有天理了啊!”
“想耍無賴滾到別處去,你再多說一句話,別怪我不客氣。”
陳楓臉上冷若寒霜,這樣的潑婦就算前世也沒見到,今兒真是開眼了!
李嬸兒頓時嚇尿了褲子,連忙起身躲到眾人身後,這才鬆了口氣。
張成順幹咳幾聲,說道:“小楓啊,我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你說你要倆月時間就能還錢,那你說說你打算怎麼還,讓我們心裏也有個底啊。”
陳楓笑著說道:“那還不簡單,把廠裏的貨賣了不就得了。”
工廠主要生產的是一種勞保棉衣,大多是給工人上工的時候穿的,抗髒耐穿。
但由於技術落後,棉衣穿起來很沉重,導致這批棉衣並不怎麼受市場歡迎,平時除了一些工人外根本沒人買。
聽到陳楓的話,張叔冷笑幾聲,明顯不信。
要是把積壓的貨物都賣了確實是夠給他們開支了,但問題是賣的出去麼?
陳楓知道他們在想什麼,淡淡的說道:“我認識趙廠長家的女兒,我會去找她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