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一片寂靜,隻聽得見輕微的呼吸聲,月光若隱若現地從縫隙中照射進來。白依晚在床上思來想去,難以入眠。還是被韓櫟七氣得睡不著,心情煩躁無比。為了不吵醒胡月,白依晚隻能保持一個姿勢不動。
白依晚眼睛睜得老大,沒有絲毫的睡意。今晚她沒有回去睡覺,不知道韓櫟七會不會擔心,若是詢問白父白母,到時候還不好交代。
她和韓櫟七這算是吵架吧,現在還是先不要回去了,再在胡月這裏住兩天。等到氣氛不會那麼尷尬,白依晚再搬回去。而且她和韓櫟七吵架的事情,也不能韓奶奶知道。畢竟這算是他們小一輩的事情,沒必要如此誇張。
不過韓櫟七不就是如此,無緣無故的發神經,以後的生活肯定不好g。白依晚也不是過啊!受氣包,怎麼能夠任韓櫟七欺壓。
白依晚越想越氣,這件事情本來就是韓櫟七的錯,跟她沒有什麼關係。而且她現在為什麼要搬出來,要出去也應該是韓櫟七啊。她也算是個傷殘人士,韓櫟七還敢對她動手動腳。
她憑什麼要退讓,白依晚在心裏暗自決定明天就讓胡月送她回去。她跟韓櫟七的事情還沒有算,不管怎麼樣也要膈應韓櫟七。
白依晚把事情想通之後,頓時豁然開朗,微微調整了姿勢避免身體壓到右手,閉上眼睛睡覺。
白依晚失眠的同時,韓櫟七也是一夜無眠,雙手環臂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身體籠罩在黑暗之中,猶如暗夜之王一般。周身散發的冷氣都可以凍死人了,雙眼猩紅地看著前方。
次日清晨,白依晚饜足地伸展開手臂,白依晚轉頭看了一眼身側。身側已經沒有了人,胡月已經起來了。
白依晚從床上坐了起來,左手探到後背敲了敲自己酸澀的肩膀還有後背。一晚上保持一個姿勢不動,真的是為難白依晚了。
身體的腰酸背疼緩解了許多,白依晚這才打開房門走了出去。先是去衛生間洗漱,都是因為韓櫟七,她現在也算是獨臂人士,擠個牙膏都格外的困難。白依晚把牙刷平穩放在洗臉池上麵,這才拿起牙膏擠到牙刷上麵。
白依晚盯著鏡子裏的自己,頭發亂糟糟地跟雞窩一般,眼袋下麵也是濃重的黑眼圈。看起來蒼白無比,白依晚折騰了好半天,這才從衛生間裏麵出來。
哇,胡月竟然已經做好了早餐,香噴噴地還冒著熱氣,白依晚高興地走到餐桌旁。坐下來等著胡月把早餐上齊,胡月動作也是迅速,三兩下就把早餐做好了。
早餐異常的豐盛,看起來色香味俱全。白依晚感覺自己都快要流口水了,目不轉睛地盯著。
“這是你的。”胡月端著一碗青菜粥出來,放到白依晚的麵前。
“青菜粥?”
白依晚低頭看了一眼青菜粥,裏麵就漂浮著幾根青菜,其餘的調料都沒有。真的清湯寡水,她難以置信得看著胡月。麵前的早餐不是做給她的嗎,白依晚感覺自己受到了打擊。
“醫生說你要吃些清淡的,這些是我的。你就喝粥,不夠的話沒有麵包。”
胡月在白依晚的對麵坐下來,把豐盛的早餐挪到她自己那頭。白依晚隻能眼巴巴地看著,這滋味難以言喻。
“我就吃幾口也不行,粥我都喝膩了。”白依晚乞求胡月手下留情,卻還是被胡月拒絕了。說她現在是傷患,需要好好養傷。
白依晚隻能憤憤地拿起桌上的湯勺,艱難地把青菜粥塞到嘴裏,氣悶地盯著胡月。像是在抗議不滿怎麼能夠區別對待,青菜粥基本上沒有味道。白依晚吃了幾口便放下,吃瓷碗的麵包。至少麵包還是可以的,鬆軟無比。至少對現在的白依晚來說,就是人間美味。
中途胡月看白依晚嘴饞,還是讓她吃了幾口。白依晚心滿意足地摸摸自己圓滾滾的肚子,還算是胡月有良心,沒有對她這麼殘忍。
兩人都算的上是吃貨中的吃貨,對美食都有執著的追求。每次出去吃的時候,都要點一大盤菜,白依晚和胡月兩個人都可以解決完。
白依晚和胡月雖說都是富家小姐,但都沒有富家的驕橫跋扈,俗稱“公主病”。他們更喜歡的還是大排檔那樣的地方,想吃多少就要多少,吃的盡興。
“月月,吃完送我回去。”
白依晚說完回了胡月的房間,準備好她的東西背上包包坐著等胡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