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裏沉默了好久,才聽到韓櫟七的聲音。

“沒有……”

“那你怎麼都不說話?我還以為你生氣了。”白依晚委屈地眨了眨眼睛,隱隱感覺到眼眶在發熱。他感覺自己太委屈了,畢竟沒有接到電話也不是他的錯。

韓櫟七這不就是在怪他,他竟然還說沒有。

“你還有什麼事情嗎?如果沒有什麼事情我就先掛了。”

“我還有事情,就先不說了。”白依晚強忍住自己的失控,聲音哽咽幾聲,然後便快速的掛斷了電話。

“韓櫟七你這個大混蛋,不就是沒有接你電話。”

“小肚雞腸的男人……”

“口是心非,明明就生氣了。”

白依晚把沙發上的抱枕當成韓櫟七,對著他就是幾個拳頭。抱枕的中間凹陷下來一塊,白依晚才把它丟在旁邊。

氣憤的爬上了床,四仰八叉的躺在上麵。

白依晚越想越氣,這可是他們在一起的第一天。韓櫟七就這樣跟他發脾氣,能耐了他。

白依晚在心裏賭氣,他都不要理會韓櫟七了。而且在他掛斷之後,他也沒有給他打電話。

韓櫟七其實就是在生悶氣,一下午她都在擔心白依晚,還以為他出什麼事情了。

韓櫟七盯著手機發呆,整個人煩躁無比。隨後站了起來,把外套拿起在手中,開著車去了金城。

鄭波也被叫了出來,隻是在包廂裏麵瑟瑟發抖,不敢說話。

“哥,你把我叫出來就是為了喝酒?”鄭波小心翼翼的詢問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包廂裏的燈光忽明忽暗,更是增添了一絲詭異的氣氛。韓櫟七出來就直接點了最烈的酒,整個人陷在沙發中,一杯一杯的喝進肚子裏麵。

鄭波是想勸都勸不住,也不知道娃生了什麼事情。

鄭波走過去拿過韓櫟七手中的酒瓶,他一個轉身直接就撲了個空。

“哥,喝的差不多,我們就回去吧。”鄭波訕訕一笑,都已經快午夜12點了。

不過金城才剛剛開始夜生活,韓櫟七緊緊的拿著手中的酒瓶。直接灌進嘴巴裏,仿佛喝水一般。

鄭波也不知道韓櫟七到底喝了幾瓶,最後他自己也數不清了。韓櫟七仰靠在沙發上,雙手大張開,眼睛微微閉起。

一動不動的,就這樣握著手中的酒瓶,嘴裏時不時的發出一絲聲響,臉頰已經緋紅。

看得出他好像醉了,鄭波輕輕地走到她的旁邊。

“哥,我送你回去吧。”

可是沙發上的人依舊沒有反應,動不動的坐在那裏。

“哥,醒醒?”鄭波拍了拍他的肩膀,手才剛剛靠近他的脖子處,連衣服都沒有碰到。

“誰?”

韓櫟七眼睛直接睜開,冰冷的看著鄭波,伸出手鉗製住鄭波的脖子。

“哥,你幹什麼?我……我是鄭波呀!”鄭波呼吸困難,喉嚨異常的瘙癢。鄭波伸出手想要扯開韓櫟七的手指,試圖呼吸空新鮮的空氣。

直到他感覺空氣越來越稀薄,韓櫟七手上的力道才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