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櫟七性情大變,這都怪我們。雖然他在我麵前還是裝作以前一般,但是我總覺得怪怪的。好像他原本就不是這個樣子……”韓母緊皺著眉頭,隱隱覺得不對勁。
“可能也是我們一年沒有見幾次,連自己兒子的變化都沒有察覺,嗬嗬……”韓母羞愧的低下頭,憨憨的笑了幾聲,他真的是愧對人母。
現在他就是想要彌補過錯,櫟七都沒有給他機會,韓母想著想著眼眶又微微發紅。
“阿姨,這不是你們的錯。”
“櫟七平時雖然看上去冷冰冰的,我想他應該沒埋怨你們。”白依晚不知如何安慰韓母,畢竟他不能切身的體會到他們的喪子之痛。
相比樓下的溫馨和諧,樓上書房內則是劍拔弩張。韓父坐在真皮椅上,手肘隨意的搭在桌麵上。韓櫟七坐在他的隊裏麵,兩個人四目相對。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但是眼中的冷意顯得十分的突兀。
“說吧,你找我有什麼事情?”韓櫟七裝作桀驁不羈的樣子,隨意慵懶的躺靠在椅背上。
“我想找你談談。”韓父緊繃著一張臉,絲毫沒有鬆懈下來。
“我們有什麼好談的?如果哥的事情我覺得我們沒有談什麼必要。”韓櫟七由深如墨的眼睛裏閃過寒意,桌子底下的雙手緊握成拳頭,青筋慢慢爆起。眼底裏略帶一絲絲憤怒,看了出他此時的不爽。
“我知道你對我們不滿,你這是什麼態度?難道就不給我們一個彌補的機會?”韓父看到韓櫟七這幅吊兒郎當的樣子,氣憤的咳了一聲。
話語也是斷斷續續的,韓父轉過輪椅微微彎著腰,捂住自己的嘴巴咳了幾聲。背部因為咳嗽微微發抖,直到他平複過來之後,這才重新盯著韓櫟七。
“機會?你們配有這個機會?”韓櫟七直接站起來,上半身慢慢湊近韓父,以傾倒性的姿態看著他。
韓父被韓櫟七的動作怔愣了一下,然後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
“這是你跟老子說話的態度,允晟事情真的怪我們,你媽媽每天都在以淚洗麵。你就算不想想我也想想你媽,你哥的事難道我們就不痛苦?”
“痛苦?你們現在跟我說痛苦,嗬嗬……你們當時離開的時候,為什麼不聽聽哥想說什麼?”韓櫟七冷聲質問著韓父,眼神裏泛著毒光,好像就是在看自己的敵人一般。
韓父被氣得臉色鐵青,卻又無法反駁。他現在也很後悔,為什麼不停留那麼一秒。
至今那副畫麵還停留在他的記憶之中,逐漸成為他心底裏的烙印。
……
“爸,你能不能再等一下?我偶然發現了一個秘密,這隻需要半個小時就可以知道。我讓人偷偷去查了消息,不出意外就……”跟櫟七長著一副同樣的麵孔的允晟拉住他,眼神裏的希冀他怎麼都遺忘不掉。
“允晟,爸爸和媽媽現在真的有事情……”韓父低頭看了眼自己手上的手表,一臉無奈地看著自己的兒子。下意識的以為他就是允晟,櫟七平時總是不在家跟他的狐朋狗友出去瘋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