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的手停滯在半空,隨後又放回到兩側。眼眸一暗,閃過堅決。飛奔上前,緊緊地摟住他的脖子。

“行……今天姐妹就陪你喝個痛快,怎麼樣?你姐妹是不是很爽快?”

白依晚一個踉蹌,感覺自己的胸腔都快被撞飛出去。吃痛的低喝了一聲,揉了揉她的被胡月手肘頂到的部位。

“哎呦,你還是不是個女人?下次能不能不要這麼一驚一乍的。”白依晚鄙夷的嘲弄了一聲,不過並沒有生氣。

顯然是很開心,嘴角微微上揚,彎成一個弧度。

“哎,晚晚竟然如此對我。那我還是打道回府,陪我的親親男朋友談情說愛算了……”胡月一臉的痛心疾首,仰天長歎。

“現在想走已經晚了,今天誓死不醉不歸。”

“好,今天不醉不歸……”

粗獷而又豪邁的笑聲響徹在大馬路邊,兩個女人緊緊地糾纏在一起。

酒吧的夜景詭譎得讓人著迷,五光十色的燈光散落在正中央,不停地閃爍著。時而昏暗,時而刺眼。

舞池的中央是形形的男女,瘋狂的扭動著他們的腰肢,輕佻的語言挑弄著對方,更是引人注目。調酒師不停地晃動著他的身形,調出一杯杯極致魅惑的雞尾酒。

幽暗的角落裏,白依晚隻是靜靜的喝著酒,周遭的聒噪讓他忘卻一時的煩惱,摒棄掉所有的雜亂。

耳邊是震耳欲聾的音樂,白依晚背靠在沙發上,嘴角泛著一抹苦澀。如癡如醉,怔愣的望著杯中晶瑩的酒,仰頭傾倒一飲而盡。

“晚晚……”

你這又是何苦?胡月沒敢說出口,生怕觸及到他心底的痛。

手輕輕的按壓在他的手腕上,腦袋小幅度的左右搖晃。

“月月,你不要攔著我,說好不醉不歸就要不醉不歸!你要是再敢攔著我,就是背信棄義的小人。”白依晚怒目圓睜,怨恨的盯著胡月。用力的把她放在手腕上的手甩開,仰頭。

一飲而盡,空空如也。仿佛是喝醉酒了般的媚態,把杯子翻倒,癡癡的傻笑著。

眼淚不自覺的從眼眶裏流下來,戳痛了他的心。心髒處還是一陣一陣的泛著痙攣,仿佛被匕首刺中。

都說喝酒是可以麻神經的利器,為什麼他越喝越清醒?腦海中不斷的閃過他們的畫麵,還有黃聞音挑釁的話語。

胡月心裏一沉,擰著眉。晚晚這個樣子,八成是醉了。

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他現在這他也感同身受。從包包裏抽過紙巾,默默地幫他擦幹眼淚。

“嗬嗬,眼淚自己就流來了。月月,真的不是我想哭的。真的……真的不是我……”白依晚嗓子幾近沙啞,嘶哄著,睜著眼睛辯解道。

默默的蜷曲在沙發上,彷徨不安。

“嗯,我知道不是你,沒有人會怪你。”

“不怪你……”

“你根本就沒有做錯……”

胡月摟住白依晚的背部,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身下之人,劇烈的顫栗和寒冷,不停的廝磨著。

胡月手輕柔的撫在她的發梢,安慰著她焦躁不安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