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則是去請醫生過來,醫生已經在匆忙的趕往這裏。韓櫟七小心翼翼的把白依晚放在床上,幫她脫掉鞋子還有外套。
身上還是冰冰涼涼的,韓櫟七緊抿著薄唇,眸色一深。衣服已經全部濕透,現在必須要換衣服。
韓櫟七最終還是鬆開放在她紐扣處的手,抽身離去。去房間的外麵找了一個女傭,過來替白依晚換衣服。
“晚晚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韓奶奶用拐杖敲了敲韓櫟七當然小腿,凶狠的瞪了他一眼。
“我是在雪地裏發現了他,我到的時候晚晚已經昏過去了。”
“都是我的錯,如果我不跟他吵架的話,晚晚是不是就不會出事?更不會大晚上的就跑出去。”韓櫟七痛苦的捂著他的腦袋,不停地咒罵著他自己。
“至少晚晚現在安全回來了,櫟七,你也不要太過自責。”韓奶奶見韓櫟七如此傷心,語氣也沒有說的太重。畢竟這是自己的孫子,他的性格還是有所了解。
“少爺,醫生來了……”福伯很快就拽著私人醫生往裏麵走。
韓櫟七停止自責,讓出一條通道給醫生過去。
關切的守候在白依晚的旁邊,輕輕給他蓋了掖了掖被角,專心致誌的盯著白依晚。
此時的白依晚像一個瓷娃娃,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麵色和唇色慘白,幾乎看不到一絲的紅。眉頭緊皺起來,額頭還冒出冷汗。
“怎麼樣?”韓櫟七等醫生把所有的項目檢查完畢之後,焦急的上前詢問。
“高燒導致的昏迷,病人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能燒到這麼高,行醫這麼多年來我也是第一次見。”醫生搖了搖頭,真的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有什麼大礙嗎?能不能治好?”韓櫟七盯著醫生。
“隻要高燒退了就沒有什麼大礙,病人這個情況特殊。你們家屬多照看著一點,要是依舊是高燒不退再給我打電話。”醫生說完,便越過韓櫟七,去外麵準備退燒的東西。
韓櫟七癱坐在白依晚的旁邊,手不自覺的撫上他的臉。終於不再是那麼冰了,臉頰也漸漸有了溫度。
韓櫟七嚇得背後已經濕一片,聽到醫生說隻要退燒就沒有什麼事情,心裏麵鬆了一口氣。
“奶奶,都已經這麼晚了。你先回去睡覺,晚晚這邊我來照顧就好。”韓櫟七看著韓奶奶,隨後便下了逐客令,目送著房間裏的人離開。
房間裏麵頓時清淨下來,隻有韓櫟七和白依晚兩個人。
“晚晚,你醒來好不好?醒來之後,你想要做什麼我都答應你。”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真的很害怕?下次千萬不能再這個樣子了。”
“知不知道?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答應了。”韓櫟七把白依晚的小手包裹在自己的手掌心內,臉輕輕地貼在他的手背上。
溫柔寵溺的眼神看著白依晚,眼底夾雜著一股莫名其妙的情緒。
當他聽到白依晚出事之後,自己才認清楚他的內心。不隻是簡簡單單的喜歡,已經是那種入骨髓的愛。
沒了白依晚,他也依舊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