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韓櫟七冷淡了幾天,白依晚心中的悶氣才漸漸消散。若無其事的樣子,就連韓櫟七也沒有絲毫的察覺。

不過心中還是隱隱埋怨,韓櫟七跟黃聞音有過這麼一段過去。心中的疙瘩沒有被任何人察覺到,依舊是往常一般。

白依晚身穿單薄的風衣,微微敞開著。若有若無的輕風,和煦的穿梭過人群,掀起陣陣漣漪。

江城的天氣已經漸漸回暖,沒了冬日的蕭瑟與清冷,不在透出絲絲寒氣。街道匆忙的人群,自顧自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行色匆匆,沒有任何駐足停留。雨淅淅瀝瀝的下著,白依晚單手撐著雨傘。步伐在雨中異常的沉穩,沒有濺起泥坑中的水窪。

黑色轎車穩穩當當的停在了路邊,白依晚露出愉悅的笑容。

她拉開後座車門,把傘上還掛著的雨滴慢慢甩到車外,這才不急不緩的坐進車內。

瞬息之間,車子便消失在了人群的視線中,慢慢的駛入車流。容於在車海中,沒有留下任何的足跡。

白依晚絲毫不覺得拘謹,腦袋探來探去。搓搓小手之後,便把雨傘隨意的丟在腳邊。

“這天氣真的是糟糕,最討厭下雨天了。”白依晚不悅地癟嘴,小聲的嗔怪道。

不經意的扭過頭瞥了坐在她身旁的男人一眼,隻見韓櫟七目不轉睛的盯著桌板上的電腦屏幕。

默默地處理文件,絲毫沒有理會他說的話。依舊是自顧自地敲著鍵盤,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

鄭西西隻是瞥了一眼鏡中的後座,繼續默默地開車。

屏幕在昏暗的車內發出了光亮顯得異常的惹眼,白依晚雙手交疊耷在大腿根部。委屈的嘟了嘟嘴,捏著包包的手不自覺地收緊。

“哼……”白依晚輕哼了一聲,瞥過頭不在盯著身旁之人。隻是望著窗外,韓櫟七這是把他無視了個徹底,那他也沒必要如此熱情。

兩個人也有小半個月沒碰麵,韓櫟七竟然如此冷淡。虧得他還有點想念他,倒沒想到隻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他一個的大活人,坐在這裏跟個死物一般。

羞憤,就是他現在的感受。

白依晚默默地翻了一個白眼,周身不停散發著冷氣。

車內異常的沉悶,本想著他會過來哄他,竟是沒有任何興趣。他皺著眉頭,想著這幾天也沒有招惹到韓櫟七,好端端的怎麼就朝著這個走向發展。

他是真不知道自己生氣還是裝作不知道?實在是忍無可忍,白依晚氣不過,側身就把韓櫟七的電腦蓋上。

整個人半趴著,直勾勾的盯著他。“韓櫟七,你很忙嗎?這些就……我……”白依晚欲言又止,剛要說出口,如鯁在喉,直接憋回了肚子裏麵。

在車內靜默了好久,這才出聲為他自己的失憶致歉,“沒事,你忙吧!韓總畢竟是大忙人,也虧得你們公司舉辦年會,竟然還抽空出來接我。”

“其實我可以自己去,造型師做造型需要時間,時間就是金錢,陪著我就是在浪費,我可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