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吳默凡依舊沒有醒來的征兆。
仲愷集團裏,夏惜之雙眼空洞地坐在沙發上,心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三天前,吳默凡為救夏惜之被吊燈砸傷。由於顱內血管爆裂,引起大出血,進入植物人狀態。醫生說,他的情況比較嚴重,要做好最壞打算。這麼過去,吳默凡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恐怕真的會永久地沉睡。
“修渝,如果默凡永遠醒不來,我這輩子良心都會不安,無法原諒自己。”夏惜之沉重地說道。
紀修渝皺眉,放下手中的工作,起身來到她的麵前。雙手支撐著沙發,身體前傾,平靜地說道:“這件事是意外,不要太自責,也不要給自己太多壓力,好嗎?”
咬著嘴唇,夏惜之的眼裏閃爍著微光。見狀,紀修渝俯身,咬了下她的唇。“幹嘛咬我?”夏惜之抬起頭。
捏住她的下頜,紀修渝拉近距離,鼻息盡數噴灑在她的臉頰上。“不準咬嘴唇,要不然,咬你。你,二選一。”
夏惜之的麵頰泛紅,嬌嗔地捶打著他的胸口。康康忽然闖了進來,瞧見這畫麵,連忙咳了一聲:“總裁,吳夫人說想要見夏小姐。”
嗯?夏惜之和紀修渝相互看了一眼,彼此的眼裏帶著不解:“阿姨找我做什麼?”
會客室裏,夏惜之疑惑地走上前。吳母看到她,像是看到了希望的火光,連忙站起,殷切地抓住她的手。看到這,夏惜之本能地想要後退,卻被緊緊地抓著手。
“阿姨,有事嗎?”夏惜之困惑地問道。在這種關鍵的時刻,除非有事,要不然吳母不會離開吳默凡。
緊緊地握著她的手,吳母懇切地說道:“惜之,我求求你,救救默凡,好嗎?”
聽到他的話,夏惜之困惑地看著他:“救默凡?阿姨,你說什麼,我聽不明白。”
拉著夏惜之在沙發上坐下,吳母這才快速地說道:“是這樣的,今天醫生告訴我們,默凡雖然是處於昏迷,但其實還是有點意識的。隻要我們不停地刺激他的神經,就有可能恢複。”
夏惜之仔細地聽著,還是不懂:“那跟我有什麼關係?”
輕輕地歎氣,吳母沉重地說道:“醫生說,得用他最放不下的人或者事,不停地刺激他,這樣才有可能。我知道,默凡最放不下的人,是你。”
聞言,夏惜之垂下眼簾:“我……”
點了點頭,吳母難過地說道:“我知道,哪怕現在你結婚了,他還是愛著你。默凡是個癡情的孩子,這麼多年他從沒放下過你。惜之,我求你,救救默凡,好嗎?現在隻有你能救他,我求你。如果他不醒來,我活著也沒意思,不如死了算了。”
看到她痛苦的模樣,夏惜之詢問道:“默凡是為救我才受傷,如果可以,我會拚盡全力救他。阿姨,我該怎麼做?”
“醫生說,隻要你一直跟他講,你們戀愛時的細節,還有那些甜蜜的畫麵。最重要的是,給他醒來的信念。例如告訴他,隻要他醒來,你就跟他結婚。隻要不停地刺激,他就會有反應。惜之,你是我們最後的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