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橋上,紀修銘本想利用夏惜之來對付紀修渝。卻沒想到,情況不是他預期所設想的。看著那笑得明媚的女人,紀修銘這才明白,是自己輕敵了。
看著他們倆,夏惜之平靜地開口:“事到如今,我也不需要遮遮掩掩。其實,早在前幾天,我已經知道,我自己並沒有得病。之所以繼續配合你們演戲,隻是想要證實我心中的猜測。”
麵容蒼白如紙,舒芸呆愣地看著她:“原來你早就知道了。”
看向她,夏惜之的臉上帶著失望,冷淡地說道:“舒芸,你讓我很失望。自從跟你交朋友以來,我都是用真心對待你。卻沒想到,你利用我對你的信任,成為你傷害我的武器。舒芸,你就像那農夫的蛇,恩將仇報。”
聽著她的指責,舒芸垂下眼簾,自責地說道:“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我隻是太愛修銘,我想要幫助他。而且他跟我說,紀修渝那麼愛你,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你出事。所以,我就……”
“你們當初設計,讓我誤以為我得病,你還不停地遊說我,讓我告訴修渝。我想那時候,你們的計劃應該和現在不同吧?”夏惜之冷不丁地說道。
拍了拍手掌,紀修銘讚賞地說道:“嫂子不愧是大哥看上的女人,確實很聰明。事到如今,我也不需要隱瞞。當初,我本想讓你親口告訴紀修渝,你得了癌症。這樣,公司和你接連出事,也會給他巨大的打擊,讓他一蹶不振。哪怕不是,也會為了你,而耽誤公司的事情,讓仲愷走向落敗。”
聽著他的回答,夏惜之了然地點頭:“看來是我的不配合,讓你們改變主意。”
“其實我很困惑,你不是已經進了醫院,你是什麼時候發現問題的?”紀修銘不由地問道。
看著他,夏惜之從容地回答:“進了醫院,醫生卻遲遲不給我做治療。如果我的病真的那麼嚴重,醫生沒理由見死不救。除非,我的情況,不足以用藥,免得我有個閃失,讓醫院承受風險。那時候起,我便有了懷疑。”
拍著手掌,紀修銘看向沉默不語的紀修渝:“你眼光很好,夏惜之確實是個聰明的女人。”
夏惜之依舊高舉著手槍,冷冷地命令:“把手給我舉起來,要不然我一個緊張扣到扳機,這子彈可是會穿過你的腦袋。到時候,掉進江裏喂魚的,可是小叔你咯。”
瞧著她的樣子,舒芸臉連忙抓住她的手,焦急地說道:“惜之,看在我們朋友一場的份上,放過修銘好嗎?修銘也隻是太恨紀修渝,才會做出這些錯事。我相信他會改的,你就放過他,好嗎?”
“朋友?嗬嗬,從你口中聽到這個詞,簡直是對它的侮辱。”夏惜之冷酷地說道,“舒芸,我真是瞎了眼,才會以為你是那種單純的女孩,才會跟你推心置腹,被你愚弄。現在你讓我放了他,有可能嗎?”
迎視著她的目光,舒芸知道,如今的夏惜之恐怕已經對她恨之入骨,又怎麼會把她當成朋友。瞧著自己深愛的男人,舒芸忽然按住夏惜之的手臂,大聲地對紀修銘說道:“修銘,快把槍搶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