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建的死,盡管消息被封鎖了,可依舊還是被不少人知道了。
20號,李東沒回江北。
因為今天他還有事。
20號中午,李東約了人喝茶,或者說不是他約人,是別人約他喝茶。
……
茶樓。
賈文浩比起以前更儒雅了,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等看到李東,賈文浩起身笑道:“坐吧。”
李東在他對麵坐了下來,四處看了看才道:“京城還有這種清雅的地界,環境不錯啊。
我一直以為北方都是大氣磅礴的那種風格,哪怕北方有不少仿南方園林建築,依舊缺了點味道。
現在這茶樓,雖然不大,還真有點這滋味在裏麵。”
賈文浩輕笑道:“普通的茶樓罷了,你是好東西看多了,看膩了,才有這感觸。”
“也許吧。”
李東笑了笑,等服務員端茶上來,李東抿了一口,緩緩道:“忘了恭喜賈省了。”
賈文浩,如今再上一步,在五十歲之前跨越了最後一個大門檻。
當然,清水衙門,沒什麼實職,所以這家夥現在才能這麼清閑。
“沒什麼好恭喜的。”
賈文浩其實沒有外人想象的激動,其實要是老爺子沒這麼快離去,他再熬幾年,在地方上上去了,那才算真的前途無量。
而現在,其實也隻能說一般,而且還透支了潛力。
沒繼續這個話題,品了口茶,賈文浩輕笑道:“昨晚的事知道了?”
“什麼?”
“你真不知道?”
賈文浩似笑非笑,語氣有些意味深長。
李東卻是皺眉道:“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我很少管這些事,誰活著,誰死了,不耽誤我賺錢就行!”
“那要是耽誤了呢?”
“那死了就死了,死了最好,又不是我親戚。
賈省沒必要跟我來這些,我就奇了怪了,你為什麼會跟我說這些?
難道我李東,在你們眼中,就是這種人?”
賈文浩看了他一陣,半晌才淡笑道:“好吧,我說笑的,李總也不必介意。”
李東輕哼道:“現在是什麼髒水都喜歡往我頭上潑。
我李東做的正行的端,搞這些沒必要!”
“可我們這麼想不行,得看別人的……”
賈文浩說著,忽然指了指剛進門的一個年輕人道:“看到了嗎?昨晚那位的弟弟,知道你在這,來找你麻煩了。”
李東臉色鐵青,看著賈文浩有些慍怒道:“什麼意思!”
賈文浩搖頭笑道:“別這麼看我,我沒這麼無聊,真的,你自己想想,我賈文浩用得著這麼無聊嗎?
喊你來,其實也是幫你一把,我在,好歹也有個見證不是?”
“你喊來的?”
“那倒不是,他邊上那位喊來的,不過我剛好知道了,順道喊你過來喝杯茶,沒必要小題大做嘛。”
賈文浩正說著,之前和老魏搭夥的磊子帶著一個年輕人走了過來。
看到李東,磊子沒急著說話,而是看向賈文浩,略帶恭敬道:“賈部長。”
“別,在外麵,叫我名字就行。”
賈文浩也客氣了一句,接著又看了看他旁邊的年輕人,緩緩道:“人死不能複生,意外隨處不在,節哀順變。”
年輕人年紀不大,麵帶桀驁,甚至有些狠厲。
賈文浩說話,對方也隻是點了點頭,接著看向李東道:“你是李東?”
李東挑眉,沒有吭聲。
“我大哥之前也許有些不對,可下這樣的手,過分了!”
李東麵帶怒色,一臉惱怒道:“滾蛋!”
眾人都是一愣,有些沒想到他會是這樣的反應。
李東極為惱火,盯著幾人道:“不管你們什麼意思,不管你們家誰死了,他麼的,少扯到老子頭上!
人死了怎麼了?
誰能不死!
什麼屁事都找老子,老子收屍隊的?
看在你們家死了人的份上,現在滾,再跟我這麼說話,信不信抽你!”
“你說什麼!”
年輕人臉色一變,眼中閃過凶狠之意。
結果他剛說完,李東迅速起身,抬手就是一個耳光抽了過去!
緊接著,李東一腳踹了過去,將對方踹了個踉蹌。
直到這時候,磊子和賈文浩才反應了過來。
賈文浩臉色一變,急忙道:“李東!”
李東狠狠看著他,咬牙道:“賈文浩,你可以!
怎麼著,想給你老婆報仇!
行啊,想的話,就繼續挑撥人來弄我,我也不是泥捏的!
要不幹脆直接出麵得了,弄個白癡就想羞辱我李東?
這些年,我遇到的事多了,要是什麼都擔驚受怕的,我早就被自己嚇死了!
我給你麵子,這次才出來跟你聊幾句,我不給你麵子,你咬我!
還有你……”
李東看了一眼磊子,冷笑道:“我不管你們什麼目的,不管你們什麼背景是什麼人,我就一商人,能弄死我,那就放馬過來!
弄不死我,那就老實點!
不是一次兩次了,這麼多年來,一個個都盯著我李東,真以為我沒火氣?
老子話放在這,老子死了,整個遠方三五年就成了空的,你們信不信?
以為弄死了老子,遠方就是你們的了?
行啊,去把杜安民也給弄死,我看你們夠不夠這個膽!
馬德,每次一聞到點味道,就死盯著我,真把我當提款機了!”
李東罵了幾句,也不管兩人目瞪口呆的模樣,邁步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