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從將她拽進休息室開始,一直到外麵萬家燈火通明才停止對她的征伐。整個房間裏,滿地的狼藉,女人的紅色連衣裙被撕得粉碎,零零散散的落在地上。
“司檸,你怎麼了?”哪怕是自己身體再不舒服,念北希還是第一時間去關心旁邊的男人。
“把衣服穿好,我帶你回家”隨手丟給她一件男士長款襯衫和一條西褲,慢條斯理的從床上下來,緊接著去了浴室。
“你到底怎麼了?”將男人丟過來的襯衫套上,光腳踩著地板,血跡順著大腿根一直淌到地上,念北希隻覺得腹部一陣抽動,臉色煞白。
“與你無關”然許司檸壓根都沒注意到身後的人蹲在地上,臉色因為疼痛已經沒有一絲血色。砰的一聲關上浴室的門,緊跟著裏麵傳來一陣水流的聲音。念北希蹲在距離浴室門口不足一米的地方,蜷縮著身體,伸出的小手拍打著磨砂玻璃門,可裏麵的人壓根聽不到,隻是站在花灑下任由冷水衝刷那肌肉分明的身軀。
“司檸,我疼。你出來啊”每說一句,腹部都跟著抽動,女人隻能蹲在那裏,本就是在生理期,不能碰涼的東西,此刻卻光著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加上被許司檸折騰了好幾個小時,早已經饑腸轆轆。
“你蹲在這裏幹什麼?我不是讓你穿好衣服等著?”男人來開門,身上隻裹著一件白色的浴巾,緊緊圍住重點部位。看到女人依靠著牆壁,臉色一變,不耐煩的抬腳踢了踢。
“我不行了。你快送我去醫院”念北希額頭全是豆大的汗珠,身上的襯衫都濕了,明明是夏天,渾身卻冷的像冰塊。
“你在裝什麼?是嫌我要你太狠了?起來”對待念北希,許司檸遠遠沒有像對思南梔那樣有耐心。今天看到她鎖骨上的那個吻痕,心情煩躁,抓著女人來到休息室就是一通發泄。絲毫沒去管她還在生理期。
“許司檸,我疼。求你,帶我去醫院”再不去,她怕是要因失血過多而亡。
“真疼?”似乎察覺到不對勁,男人隨即蹲下來,大手抬起女人尖瘦的下巴,這才注意到她臉色蒼白的緊。“把褲子套上,我馬上帶你去醫院”把人拉起來拖到床邊,遞上褲子。自己則轉身走到衣櫃前,翻出一套黑色西裝,快速的穿好。而後回到女人麵前,開口詢問:自己能走嗎?
念北希無力的搖搖頭,哪裏還有力氣說什麼。
“忍一下”許司檸也不敢再耽擱,俯身彎腰抱起念北希,一腳踢開休息室的門,直奔地下停車場。幸好這個時候整棟大樓沒什麼人,偶爾在電梯裏碰到那麼一兩個,別人也權當作是情侶之間的打情罵俏,根本沒去關注那被血染紅的褲子還有女人身上不合適的衣服。
到了醫院,與護士一起把人送到急救室,隨後坐在手術室外麵的長椅上,抱著頭發呆。
“誰是念北希的家屬?過來簽個字”身穿藍色防護服的一個女護士走出來,手裏拿著單子。
“情況怎麼樣?”許司檸站起身,神色有些緊張。
“感染了,加上有過流產病史,以後想要孩子恐怕很難。在這兒簽個字,等會兒做完手術好好養著就行了”女護士像是見慣了這種事情,滿臉冷漠,餘光瞥了一眼男人,內心不禁誹腑,這人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怎麼能做成這種事情。那女人也是可憐,長這麼漂亮,遇人不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