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過年前一個星期,某天晚上兩人吃過晚飯一起窩在客廳沙發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什麼。房間裏暖氣十足,兩人身上隻穿著薄款睡衣,但依舊覺得有點熱。忽然,放在客廳角落邊茶幾上的手機亮起,男人拍拍女孩的肩膀,而後起身。這個時間點,能讓張秘書打電話過來定是發生了什麼不尋常的事情。果然,如男人所料,剛接通,電話那端便傳來張秘書極其緊張的聲音:念總,出事了。
“說清楚”男人捏著手機,挺拔的身姿依靠著身後堅硬的牆壁,神情嚴肅。
“先前在Z市投標接手的那個項目出了人命,我想這件事情一定和李董有關係”張秘書何其聰明的一個人,陪在念北川身邊這麼久,通過最近發生的事情自然聯想到能在臨近過年這個特殊的時間段弄出點什麼,一定和那個人脫不了幹係。
“情況如何?”聞言,男人黑漆漆的雙眸悠然收緊,坐在沙發上的女孩察覺到不對勁,隨即走上去,拉著男人的手。然,念北川隻是習慣性的揉揉女孩柔軟的發頂,示意她別擔心。
“那邊鬧的很大,已經被媒體大肆報到。念總,這件事情需要您親自過去處理”負責人不去的話,恐怕這個年是過不了了。
“好,訂一張今晚最近一趟航班,”
“是,念總。需要我跟您一起嗎?”其實每次有什麼事情念北川都會讓張秘書先去處理,如果實在不行他最後才會出現。但這次情況不一樣,如果不能很好的處理這件事情,怕是會對以後造成隱患,所以他必須得親自去。而且順便看看那個人的情況。當初敢傷害南梔,雖然後來在他的施壓下很快得到解決,但不代表後期不會有人弄他出來。
切斷電話,小人兒滿臉擔憂,隨即開口詢問:怎麼了?看男人這麼嚴肅,四周的氣場都變了,定是有什麼棘手的事兒。
“南梔,還記得我們在Z市投標的事情嗎?”當時兩人還沒確定關係,小人兒差點被綁架。
“記得,同那件事情有關”小人兒雖然疑惑,已經過了這麼久,按理說那個時候能順利推進項目往下走,這個節骨眼上不應該出事兒。
“最近幾天我需要在那邊待著,不能陪你。照顧好自己。處理完事情我馬上回來”說著男人牽起女孩的小手走向衣帽間,拿出行李箱開始收拾東西。
“我來幫你”
“嗯”男人並沒有推辭,而是同小人兒一起簡單的收拾幾套換洗的西服。臨走前,把人帶進懷裏用力抱住,吻吻女孩光潔的額頭,隨後大步離去。
“阿川,一路平安。我在家等你回來過年”男人走後,一個人呆呆的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不停飄揚的雪花,一股寒意襲來,凍的女孩裹緊身上的風衣。這件衣服,是男人走之前給她披上的,滿滿都是男人身上好聞的氣息,讓人安心。捏著手機,站了好久。久到男人平安落地給她報平安時,才折身回臥室睡覺。
翌日早上八點多鍾,正在吃早餐的女孩收到一條訊息,以為是男人發過來的,立即拿起點開,沒想到竟是一條招聘信息,上麵清清楚楚寫著對方的聯係方式和工作地點,而後附上一張圖片。小人兒點開那張圖“梔川集團,崗位:審計,地點:商都市中心XX路寫字樓B座,如有意向,請於今日上午十二點之前準時到達麵試地點,過期不候。”
莫名有種熟悉感和奇怪的感覺,但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裏奇怪。不管了,先去看看吧,能在年前找一份工作也挺好。況且這個地方距離新房子那邊特別近,如果真的以後要搬到那邊,豈不是很方便。眼看時間緊急,小人兒不敢耽擱,將廚房和餐具簡單的收拾下,洗漱一番而後換上相對比較正式的職業裝,抓起一件長款白色羽絨服便朝著目的地奔去。
Z市,此時的念北川正在事發現場查看情況,手機被調整靜音,沒有及時看到小人兒的消息。等到他回到酒店已經是晚上時分。原本幹淨整齊的西服沾染些許汙泥,明亮的皮鞋也滿是灰塵,來不及換洗,坐在沙發生給那端的女孩回電話。
“喂,阿川,你還好嗎?”幾乎是在手機剛剛響起的瞬間,南梔便接通。就好像她一直在等男人的電話那般。而事實也確實如此。上午的那場麵試與其說是在招人,倒不如說是在找一個臨時救場的人。她前腳剛邁進那個集團,後腳就被那裏的負責人拉去財務部,也不管她同不同意,直接塞給她一旦厚厚的資料,要求她當場處理。像是在考驗她的專業知識。不過,對於這些,小人兒早已是輕車熟路,快速的將手裏的數據分類,借用一台電腦把那些淩亂的賬目一一做成專業的報表打印出來,順帶連他們最近一個季度的也做了。忙完這些已是下午三點多鍾,午飯都沒想起來要吃。當時負責人非要拉著她請吃飯,被小人兒婉言拒絕,說是家裏有人在等著,不方便。如果沒別的事情,她先行離開。“阿川,你說他們是不是很奇怪?感覺是在考驗我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