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剛出單元樓,一陣寒風襲來,吹的人直打哆嗦。小人兒緊緊領口,快步跳上車。天寒地凍,車子一時間根本無法正常啟動,坐在主駕駛的人著了急,外麵的雪越下越大,沒多大會兒,整個車前窗全部被白雪覆蓋。
“呼,怎麼辦?”內心擔憂念北川的安全,嚐試好幾次,終究還是沒能成功啟動。無奈,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給4S店那邊打電話,希望能夠得到一點幫助。可連續撥打十幾通,一直無人接聽。想到這個時候即便是那邊沒有放假,也不會有人過來。隨即作罷,蔫蔫的從車上下來,滿心失落的回去。
脫下方才出門換上的衣服和鞋子,把鑰匙放在玄關處,踩著拖鞋走進客廳,抱起小橘貓窩在沙發上,望著窗外出神。
商都景之行家裏,念北川光著上半身,而一旁的男人則動作嫻熟的給他塗藥,纏紗布。忙完手上的事情,隨手遞給念北川一杯中藥,示意他喝下去,隨後收拾一番折身走回來,坐在男人對麵。
“說吧,這次是怎麼回事兒?”這才多久沒見,就渾身是傷的來找他了。餘光看向一側的垃圾桶,裏麵全都是給男人清理傷口時用的紗布,殷紅的血液倒是和今天的大雪挺配。
“狗急跳牆”簡單的一個回答,景之行頓時了悟,看來之前自己的預言沒錯。
“然後呢?”他就被人襲擊弄得一身傷?不是挺能打的嗎?一般人應該沒辦法傷到他。
“收起你那蔑視的眼神,當我是個傻子?”念北川沒好氣,這家夥分明是在質疑他的能力。“對方點了迷香,我昏過去了”
“原來是這樣,我就說以你的實力,怎麼可能會被人輕易打倒。查出來是誰做的嗎?”這個才是重點。
“伺機報複罷了”是他沒處理好,才導致出現如今這種局麵。
‘難道你就甘心一直這麼被動?你在明處,他們在暗處。若日後再來一次,豈不是後患無窮?’他們幾個最厭惡別人使用下三濫的手段,還不如光明正常的麵對麵較量。
“你覺得呢?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念北川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其實早就做好了計劃。
“需要我做什麼”否則他也不會冒著這麼大的雪親自過來,必定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
“我要你做一份醫學上的證明。”除了父親當年是被害身亡的那份證明,還有幾年前在修建一處辦公樓鬧出的人命。不過當事人家屬私下同李董和解,並未提出上訴,現如今那家人錢財揮霍一空,正在找李董的麻煩,他何不趁機錦上添花一把,好推波助瀾。
“果然是你。這個簡單,但是那個人會不會願意提起訴訟?萬一他使詐,豈不是會連累到你”景之行不免有些擔心,這種事情過去了很難再次翻案,但也並不能完全說沒有可能。就看對方願意接受什麼樣的條件。
“剩下的我已經讓張秘書交給律師去處理”
“好,需要什麼盡管提,兄弟定會全力協助你”兩人相識多年,有些話即便不說明自然心裏也明白。沒必要這麼客套。“吃點什麼?”一大早過來,他早飯也沒吃。
“不必。我先走了。你隨意”說著站起身,大手挑起擱置在沙發上的衣服套上。
“等一下,這個拿回去喝,有助於傷口恢複”看他身上這傷,起碼得半個月。
“好,走了”衝著男人揮揮手,大步離去。
“天降大雪,路上注意安全”身後,一襲白衣的景之行目送男人離開,自己則轉身走到廚房準備早飯。
回去的路上,為了小人兒避免察覺到他身上的藥水味,念北川在經過市中心時,特地下車去買了一瓶味道極淡的香水噴在身上,而後又在附近的花店定了一束滿天星,還有一包薄荷糖和點心,這才冒著大雪往回趕。早上到家的時候女孩在沉睡,不舍得叫醒她。想到自己身上的紗布在Z市沒來及更換,這才驅車到景之行家裏,讓他幫忙清洗傷口,甚至連條消息都沒來及發。不知道她會不會生自己的氣。想著男人加快車速直奔,終於趕在中午之前回到家。
這個時候,小人兒正在廚房準備中飯,她不知道念北川什麼時候回來,也不確定早上那個人是不是他,但她能肯定的是如果真的是念北川,中午回來還可以吃上一口熱飯。所以,在胡思亂想了半天之後,才想起來該做午餐了。
門外,男人一手捧著鮮花,一手提著紙袋子,調整好呼吸打開門,對著屋內的人輕聲喊道:南梔,我回來了。
話音剛落,隻見一道靚麗的身影快步朝著男人跑過來,一下撞進男人懷裏,死死摟住那人的脖子,眼眶泛紅。
嘶,女孩的力道太大,念北川來不及接住,直接撞到他的傷口處,痛的男人額頭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