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眼花,以為是活老虎,嚇得轉身就跑。
有人大聲驚叫起來,“老虎!”
蘇輕盈笑著道,“這老虎死了,你們不必害怕。”
村民們這才敢走近去看,“啊,原來是死的啊。”
然後,紛紛鬆了口氣。
“這虎是誰打死的?”有村人好奇問道。
蘇輕盈正想說,她也不知道時,穆謹行一拍胸口,“我!”
大家紛紛驚訝,“啊,原來是小哥啊,厲害厲害。”
穆謹行很得意地挺著下巴。
蘇輕盈想笑,瞧把他得意的。
穆謹行見蘇輕盈眼神十怪,怕她反對他說謊話,小聲道,“大嫂,我這麼說,是有原因的。”
“嗯,講來。”
“咱們要是說不出是誰打死的,村裏人跑出來說是他們打的,怎麼辦?”穆謹行說著想法。
蘇輕盈眼神一亮,他居然想得周到!
“對,就該這麼說。”
得到蘇輕盈讚許,穆謹行更高興了。
村裏人驚歎過老老虎後,人們又將目光盯上他們的木頭。
看到蘇輕盈他們拉著的五根粗壯筆直的木頭,目光嫉妒又豔羨。
蘇輕盈打量著村裏的各戶人家。
沒一家有錢的,房子全都破破舊舊,連院子門也是舊的。
這眼光嫉妒,莫非想偷盜她的木頭?
她尋幾根木頭,可不容易。
蘇輕盈心思一轉,朝路邊看熱鬧的幾個人笑著道,“我們是剛來村裏的,要在村西頭那塊地蓋房子,這木頭放在那裏一宿,沒人偷吧?”
幾個漢子,表情訕訕。
幾個婦人馬上嚷起來,“我們村的人都光明磊落,哪會幹那事?”
有人又說,“你這木頭能值幾個錢?誰會偷啊?”
“就是,我們這村子四周都是山,大樹漫山遍野都是,沒人稀罕你的木頭。”
蘇輕盈笑道:“是呢,我便是覺得咱村民風淳樸,不會幹偷雞摸狗的事,我們全家才選這裏定居的。”
她一路走,一路問,可有人會盜木頭。
從村東走到村西,她問了一路。
如此一來,幾乎全村人都知道,她擔心自己的幾根木頭會被人盜走。
平時為人正派的人,對她的擔心哧之以鼻。
確實有幾人想打她木頭主意的,聽到她這麼說,心裏隻得恨恨罵一句狡猾的婦人。
蘇輕盈和穆謹言,帶著孩子們,一起將木材拉到了蓋房子的宅子那裏。
秦瓦匠父子兩個,已經帶著工具,開始挖地基了。
他們看到蘇輕盈兩口子拖了幾根大木頭回來,十分的驚訝。
秦大郎拍著木頭,“你們兩口子真厲害,居然找到了這麼直這麼粗的木頭。”
秦瓦匠看著木頭,十分的驚訝佩服,“穆郎君,你們這木頭,從哪裏尋來了?砍得這麼齊整,這得是多快的刀啊。”
穆晨耀想說,是他家的電鋸鋸的。
但被蘇輕盈捂著嘴巴,眨著眼提醒。
在山林那裏時,蘇輕盈就警告過大家,不得說出咱們怎麼砍樹的事,不然的話,會招來賊子的。
穆晨輝雖然隻有四歲,心裏藏不住事,但人聰慧,蘇輕盈一提醒,他馬上就明白了,眨著眼,點頭。
將嘴巴閉得緊緊的。
虎子膽小,不愛講話。
慕耘性子內斂,眼神警覺,神情像大人一樣,更是不會多話。
穆家其他孩子,年紀大些,記著蘇輕盈的話,不會透露出家裏的任何事情。
穆謹言不是個喜歡主動說話的人,別人問時,隻要有蘇輕盈在場,他都不會說。
家庭發言人蘇輕盈訕訕著笑道,“在村子旁的大山裏,運氣好,有人給幫了忙,我們哪裏會砍樹啊。”
搪塞過去了。
蘇輕輕抱著兩隻虎崽走累了,坐在一旁的石頭上,唉聲歎氣,“好累。”
秦家父子聽到她嬌嬌氣氣抱怨的聲音,回頭朝她看一眼,本想說,家裏窮成這樣了,幹點話就嬌氣?
可就在這時,他們看到了蘇輕盈手裏的虎崽。
父子倆嚇了一大跳。
“這是……虎崽子?”秦瓦匠驚訝道,“你們倆從哪帶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