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聽到她的聲音,站起身來往這裏跑,來撿穆謹行砍斷的雜樹枝和荒草。
蘇輕輕急得嚷道,“哎,虎子,你要幫我挖蚯蚓啊!”
蘇輕盈朝她擺擺手,“釣得差不多了就行了,回去了!”
帶著這些娃,沒法做事,該想個法子治一治熊孩子們。
可是,怎麼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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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輕盈收拾著工具,帶著孩子們回了租的房子。
一個孩子背一小捆柴火,蘇輕輕提著桶,桶裏裝著蝦,目測能炒一大碗。
一家子滿載而歸。
陳九嬸聽到穆家孩子們的歡笑聲,又好奇地走到廚房門口,伸著腦袋來看。
那個鄰居婦人常氏,聽到這院裏穆家人的笑語聲,也走到籬笆院牆邊來看。
她笑著同蘇輕盈打招呼,“蘇娘子啊,回來了啊。”又看到娃兒們背著柴,笑道,“呀,瞧瞧,他們好勤勞呢,一個個都背了柴回來。”
其實,孩子們也沒有背多少,一人背了兩三斤柴而已。
六年級男生穆謹行,也才背了七八斤。
蘇輕輕提水桶,一根柴火也沒有背。
孩子們太小,還不適宜背負太重的東西。
跑來跑去的拔草撿柴火,對他們是鍛煉,有利於長個兒。
但背重物扛重物,則是在打壓身體成長。
蘇輕盈微笑道:“也沒有背多少,他們還小,還不會幹活。”
“長大了就會了,現在知道幹活就很好了。我家喜子比你家娃兒大,卻不及你們家娃兒懂事。”常氏看著孩子們笑道。
她和蘇輕盈說話,眼睛一直盯著孩子們。
蘇輕盈還要忙家務,沒和她說什麼,進屋去了。
常氏卻進了這院裏,走到蘇輕盈東側間的門口,又拉著蘇輕盈聊天,“咦,蘇娘子啊,沒看到你家相公穆郎君呢。”
東側間的陳九嬸,聽到常氏又問穆謹言,翻了個白眼,冷笑起來。
她故意大聲說:“喲,我說喜子娘啊,你怎麼老打聽別人的男人啊?穆郎君回不回來,和你有什麼關係?”
常氏臉色訕訕,“我就隨便問問。”
“隨便問問嗎?多少事情可問,幹嘛總問別家男人?你在打什麼主意?”陳九嬸站在廚房的門口,陰陽怪氣地冷笑著。
西側間屋裏,蘇輕盈聽著她們吵架,隻淡淡揚了揚眉,沒摻和。
反而是常氏主動找她說話,她站在門口,向屋裏的蘇輕盈陪笑道:“蘇娘子啊,你別誤會,我什麼主意也沒有打,我隻是……”
她咬了咬唇,輕輕歎了口氣。
蘇輕盈從不擔心自家男人會劈腿,給他膽量也不敢。
也不擔心有哪個女人能勾走穆謹言。
穆謹言小時候,因為膽小不敢上幼兒園,候著她長大,跟著她一起上小班,每天拉著她的小手才肯去幼兒園。
她三歲上小班,他五歲上小班。
她走哪,他跟哪。
他是她的影子。
他個子高大,長相俊朗,博學多才,雖然不善於言辭,但從小到大,一直有女生喜歡他。
每當有女生大膽示好,小時候他總會說,“你先去問問我家盈盈,她同意我跟你交往,我就同你交往。”
長大後他懂了審美,則會說,“你不及我家盈盈漂亮,你沒有任何地方比得上她。”
他用他的書呆子脾氣,常常將其他追求他的女生氣哭。
這個常氏若想打穆謹言的主意,等著被他羞辱吧,根本不消她出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