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的光還很熱,雖然沒有手表,也能估摸出是下午兩三點鍾的時間段,故此時間不算充裕,畢竟再怎麼缺水,夜晚留在叢林裏,無疑是給野獸們添點肉補。
從海岸到樹木稍稍繁密的區域,就得走許久,而走過這片區域,便有了上山的坡道,這裏雜草繁多,野花亂竄,幾乎是無人開墾過的荒道,慶幸那白露還準備了那把叉魚的叉子,我便取來用以開路。
敲敲打打,才能繼續行走,也耽擱了我們寶貴的時間。
這路並不好走,並且走了很長一條道,卻是半點沒有聽到又淡水河的動靜,隻有我們的走路聲響動著,還有被我們製造聲音嚇走的鳥雀和鬆鼠們,以及那些藏在暗角的風吹草動。
“周大哥,看你在野外好像在家一般自由,你以前是做什麼的?你一直也沒跟我們姐妹倆透底,還有...你和那空姐,你們是什麼關係?情侶嗎?”宋白露問道。
“特種部隊待過,至於跟韻雯的關係,跟你們一樣。”我說道。
“是嗎?感覺你們很親密,她那麼漂亮,你應該很喜歡她吧?”宋白露有意說道。
“所以呢?喜不喜歡和你關係很大嗎?我們現在當務之急是把水解決了,至於其他事情,等活下來了再說,你說呢?”我問道。
“也是...不過,那個叫張韻雯的丫頭,她因為暴曬,整個肩胛骨是被貫穿的,傷口內部有潰爛症狀,沒有調補,隻是消毒的話,恐怕不能了事,一旦組織壞死,她的手臂會就此廢了,那時候可能就得是做截肢,這還隻是小的,大到炎症加重並且蔓延,很可能會引起髒器功能的減弱和喪失。”宋白露說道。
話到此處,我不得不多想,當即站住了,說道:“這麼嚴重?”
宋白露也跟著我停下,見我關心生亂,似嘴角上翹,不過稍縱即逝,我不確定看清沒有。
“那當然,作為有醫生執照的人,我有足夠的專業能力說及這些,那丫頭估摸著也隻有我能夠醫治。”宋白露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
我領會了,她說這麼多,是有目的的,可不是隨意嘮嘮嗑,她要加重在隊伍中的籌碼。
“我和韻雯救了你們姐妹,人之常情,回報一下應當沒問題吧?”我問道。
宋白露這時搖了搖頭,那樣子不打算再打啞謎了,直接說道:“我不是聖母,我和我妹妹也要存活下去,我可以救張韻雯,但是你必須對我們姐妹要好,不能趕走我們倆,可以做到嗎?可以的話,我現在就找些藥草,等等一起帶回去。”
我歎了口氣,不過也能理解,為了她和她妹妹,不被我從團隊中遺棄出去,她為此煞費苦心也是正常,都是為了活著,這點我無須排斥。
“行,但你得保證韻雯的病能夠痊愈,否則我不會慣著你妹的。”我認真說到。
“成交。”宋白露一笑。
經過了野草荒道,我們來到了一座小山峰上,從這兒的崖邊往下看,能夠看到一半的海岸區,白露在四周翻找著,時而摘取一些奇怪形狀的藥草,便是要讓我看的。
接著往上走,來到了一片樹林內,樹木稍許高大,道路倒是通暢了很多,我趕忙用刺刀在附近做記號,以免一會兒找不到回來的路。
正這麼走著,我忽然感覺不對,白露趕忙走過來問道:“怎麼了?”
我阻止她說話,蹲下身子,用耳朵貼著地,聽動靜,然後用手一摸這土地,心中有了個大概,這土地若是濕潤,且樹木繁盛,沒有水源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