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韻雯在外頭呆上片刻後,將被藏起來的野豬又拖了回來,大難不死,那宋白露見我們也不知是喜是悲,不過看著著實很是擔憂,一直也將迎春護在身後。
我一直知道宋迎春這丫頭定然會捅出什麼簍子,在很早前便有這等預感,但我沒想到她會過分到那種程度,竟然會想著把人從屋子內推出去,讓其獨自一人在黑夜中麵對那凶獰惡獸!
這跟殺人有何區別?
“宋白露,你現在要是再護著,我可就不能理解了,一個會坑殺隊友的人,是禍害,是禍害就是敵人,就得除,否則我們這夥兒人遲早被其害死,你這麼聰明,絕對不會想不通這個問題,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與其坐等被害,不如先除害...”我對著宋白露說道,手中的步槍也端了起來對準了宋迎春。
“你要是殺了她,不也會以後殺了我和韻雯嗎?這邏輯是一樣的呀....周博,放過她吧,她還小,沒那麼懂事,才會做那麼過分的事兒,我會教她的,你再給我點時間。”宋白露擋在槍口前。
“怎會一樣!我殺她乃除害,她想殺人是為了滿足私欲,這能一樣?我不管你怎麼想,我打小便是在農村長大,沒你們城市人那麼多的心眼,我想法的就是莊稼裏出現害蟲了,就得第一時間除掉,要不然就會讓所有莊稼被禍害,村裏人就會窮死餓死。”我說道。
宋白露擋在槍前,瑟瑟不安,而那宋迎春更是嚇的直哆嗦,淚流不止。
“再給她一次機會吧,我保證不會有下一次了,周博大哥,怎麼說這丫頭也是一條人命,你殺了她也會良心不安的,最後一次,我保證她決不再闖禍。”宋白露小心翼翼的說著。
我搖頭,說道:“人命?在我看來,她是毒瘤,是害蟲,我給過機會了,也按你說的,安撫、尊重、順從她,這些還不夠嗎?可她做的隻是變本加厲,甚至視人命如草芥!你教不會她,所以她也留不得,讓開!要不然,我可要誤傷了...”
宋白露一頓搖頭,緊握著槍頭對著自己,衝著身後的迎春說道:“妹妹,快跑,往外跑,一步也別回頭...”
“姐!你勸勸他,我要是往外跑,就回不來了,就會死的!”宋迎春哆嗦著喊道。
“你現在呆在這兒才會死的,蠢丫頭!”宋白露急的大喊。
我甩開宋白露的手,一下對準了宋迎春,我最是知道這人性不可逆的地方,在野外的世界,由於沒有道德和法律的束縛,許多人的本性便會徹底的暴露,比之某些猛獸要更可怕,此時非敵即友,非友即敵,要活下來,隻有舍取,像大自然一樣優勝劣汰,方可!
我的手指已經抵住了扳機,推開了宋白露,她大喊著:“不要啊!”
然而我主意已定,況且這宋迎春就算放在文明世界,也是要被判刑的,殺人未遂,動機不良,我不過是個代刑者罷了。
我下定決心,正要摁下扳機,而那宋迎春也瞪大了眼睛,這時槍口前出現了一張麵孔,是那張略顯蒼白卻俏麗勾人的麵孔,張韻雯。
我立刻收回扔下槍,差點就擦槍走火,嚇的滿額大汗!
“你...你在做什麼?我差點傷了你!”我急的喊到。
“是我不小心甩出去了,門也是我自己關上的,跟宋迎春無關,她沒有殺人,你也別生氣了,這件事兒就算過了,可以嗎?”張韻雯帶著哀求的眼神看著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