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都裝好後,我們也知道我們即將麵臨著什麼樣的挑戰,而這其中壓力最大的,自然是我,比之上一次徒手攀岩,我確實多了幾分優勢,沒有大腳怪的幹擾,還是在白天行進看的清晰,對攀爬的的路線還更為熟練,但有一點是比上一次致命的,那就是精神不足,畢竟一晚上沒睡了。
韻雯早已看出來了這點,單獨將我拉到了一處,說道:“周博,你這可是在賭命,那個去往山頂的峭壁我可記得,上不去就摔死了,你現在精神不佳,很容易出事的。”
“我們以前大半夜也有執行任務的時候,我們教官說過,不要給自己找任何失敗的借口,隻有盡力去做才能對得起自己的努力,現在不是關乎我自己,而是我們大家,上不去,我們都得死!不用我多說,你也知道昨晚那個東西是什麼,對吧?”我問道。
“本來不確定,昨晚看到和聽到了許多,就確定了,本來以為它隻活在遠古時期,活在《山海經》裏,沒想到現實世界正有這種怪物。”韻雯說道。
“不奇怪,遇到那頭惡獍的時候,我就覺得這個島好像不是我們想像的那麼簡單,怪物肯定比我們想象的要多,我就覺得奇怪,為什麼我前幾天巡邏的時候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也沒有感覺到什麼變化,是因為這東西捕獵到什麼,就是整個生吞嚼碎,根本就留不下什麼痕跡,它神出鬼沒,乃是傳說的凶獸,咱們可招惹不起。”我說到。
“‘其狀如雕而有角,其音如嬰兒之音,是食人’,山海經南山經中的一段描述,它叫蠱雕,對吧?”韻雯歎息到。
我點頭。
有些凶獸惡獸真實存在過於這個世界,被人記下,而後流傳了下來,當然並不是說所有流傳的都是真的,但起碼有一部分不是人們所想像,譬如這蠱雕。
“這東西不但窮凶極惡,並且好吃人,神秘莫測,唯有遠離它才能保證安全,所以我這一次攀爬上山尤為關鍵,我會盡力的,你放心。”我說道。
韻雯低著頭沉默了片刻,隨即打開雙手攬住我的腰,緊緊擁抱住我,那張俏臉就這麼依偎著,說道:“抱歉,我都幫不上你什麼忙,而隻能一次次的讓你孤軍奮戰,為了我們豁出性命,謝謝你周博,一定要成功!我相信你!”
我也不知從哪兒來的勇氣,伸出了手觸碰了她的臉,她先是一激靈,我趕忙收回手裝著隻是撓脖子,而這時她卻拉過我的手,慢慢將其放在她的臉上,我隻感覺到那細皮嫩肉的舒適感,而我的手就在撫著她的臉,時間就好像停止了一般。
這麼片刻後,白露來叫了我們,我們趕忙分開,準備出發上路。
東西都帶齊了後,我們跟這個陪伴了我們一個秋冬的屋子做了告別,記得來時不過一個躲雨岩石,卻被我們一步步的變成今天這般模樣,做一番告別了吧,就像與一個朝夕相處的家人告別,興許很久都不會再來了。
我端著槍,走在前頭,現在**裏還有八顆子彈,一旦遇上那蠱雕,也不知能否全身而退,白露和韻雯則推著那木牛流馬,一路上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響,那麼多的東西,兩個女孩推起來在陡峭山路之間卻是可以舉重若輕,可見這一晚上的辛苦沒有白費。
冬天的氣息已經完全沒有了,整片高樹林中都飄散著一股子花香味兒,隱隱能聽到蟬鳴之聲,而氣候已經逐漸的升溫,想來多雨的春季也要渡過了,馬上便是夏季來接班了。
朝前走著,我刻意觀察地上的腳印,所幸沒有看到蠱雕的腳印,都是一些平日就知道待在這附近的野獸腳印,但向來警惕的我,沒在地上找到什麼痕跡,但還是在某個樹上摸到了一絲的灰毛,想來便是昨夜逃跑的野豺群路過後,留下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