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為啥一副吃了糞一樣表情?周博哥說的也沒錯啊,梅雨時節嘛。”宋迎春說道。
我斜了她一眼。
“沒、沒事,姐姐就是想起去年六七月份,我們倆還在倫敦陪著姑姑在家玩樂呢,想起那時吃的豌豆泥,還有她做的三明治,所以。”白露說道。
“哦,姑姑做的飯菜啊?那確實跟糞一樣難吃。”迎春毫不客氣的懟到。
那是有多難吃?
不過小迎春的話粗但理不粗,這白露的表情確實緊皺不已,想來這梅雨時節和白色惡魔的聯係,足夠讓她有這種的難堪表情,她跟我一樣,心中都對未知的的東西畏懼不安,隻是表麵上,我們都不說破,故此誰也不問及誰。
外頭的陰雨還在持續降下,天地之間仿佛隔著一層濃濃厚紗,我們待在這山洞內,坐在鼎旁,烤著火,讓自己盡量的祛祛濕氣,大家都沉默不語,為的是同一件事,但卻都不敢提及,這好不容易盼來的悠閑時光,如若提及些許,豈不是徹底掃了興致。
這一層紙不能捅破,就像到了暑假最後的時刻,誰也不願意提及馬上要去上學,是同一個道理。
“今兒個,大夥是怎麼了?一個個喪眉耷拉眼的,不就下個雨嘛,還能天天下不成,瞧你們那樣,好像發生了什麼天大的事兒一般,真是搞笑。”宋迎春說道,說完還看著我。
以為我會跟平日一樣懟她或是訓她幾句,但是我沒那閑情,並沒有搭腔。
咚!咚!咚!
突然山洞之內傳出詭異的敲門聲,聲音由內傳至外頭,似有人在那石室厚牆之後,便就我們現在所默認的禁區部分,敲的門,連續不斷的敲著門,讓我額冒冷汗,而轉頭看宋白露,更是嚇的臉色發白,她知道來者為何人?
“這道門打開,不是那洞內的旋木梯嗎?還有人?可人都在啊。”宋迎春也有詫異,問道。
“那道門打開,裏頭是無盡的深淵。”我說道。
咚咚咚。
又是急促的敲門聲,不僅敲的用力,且很急切,就好像是某個落下鑰匙的主人,在外焦急的腰進門一般,但是我們幾人都在,況且那門在牆後那一頭,隻要是用拉而不是推,就可以直接進來,何必敲門?故此,來者不是人。
鬼也不是,鬼是人變的,不會那麼蠢。
所以,外頭來的,便就是那文卷上記載的,有著白色蝶翼的物種,號稱白色惡魔的東西,隻是目前為止,我還不知到底是什麼東西。
敲門聲已經響徹許久,我們隻是聽著,一動不敢多動,並且抱持著某種僥幸心理,希望響完就了事了。
果然,聲音停下了片刻,我們緊繃的心也放鬆了些許,但隨後立刻又暴烈起轟鳴的響動聲,仿佛無數的腳正倒立踩踏著這座山,轟隆隆!轟隆隆!
整座山被那股突然猛起的力量撞的轟然搖曳,晃動不止,我們站立不穩,女孩們相繼的摔倒,而我撐了沒多久也倒了下去,後背都摔麻了。
梅雨時節山中多有動蕩,有惡魔攜白色蝶翼而在山洞動蕩。
我腦子裏現在想到的就是一個月前,韻雯念給我聽的那句話,山洞動蕩,現在不正是這般嗎?
“宋白露,現在可以說了嗎?那攜著白色蝶翼的惡魔,到底是什麼東西,這種撼動山地的力氣,可是隨時會撞破門的,衝出來對付我們的,知道是什麼,才能利於我們怎麼對付,別跟我說什麼是就是惡魔之類的,我可不信那些邪門。”我喊到。
轟隆隆!
嘎啦嘎啦!
外頭的聲響越發的頻繁,而那門明顯支撐不住了,最後的那點僥幸,也應該破碎了,該來的,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