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雪中足跡(1 / 2)

之後的兩天因為身子不適,加之外頭風雪漫天,寒風不止,即便白露著急於找尋到自己的妹妹,但顧及我之身體狀況,也不敢提及讓我去找,再者還有韻雯時刻陪在我身邊,替我喂藥、端水、蓋被子之類,這白露被韻雯之前被罵過一回,哪還敢隨意的再找我說及那些。

我也偷得一日閑,能夠好好的安歇一番,好好養養神。

取回來的食物,大多是野果,這些當不了正餐,除了白露調點味道可以稍稍滿足口腹欲之外,並未解決饑寒問題,吃多了當真寒性,若是這剩下的日子日日這般吃食,恐怕我們的腸胃也受不住,有言野果在自然的選擇中,為了繁衍生息,多少會分泌一些毒性刺激腸胃以便於使用者排出籽粒。

故此若是我們餐餐如此,遲早身體會受不住,我這兩日也尋想著求存之道,該當如何才能勉強度過這些時段呢?而腦中給出的答案,大多是再上那座四季涇渭分明的四季山去,再找找是否有可食之物。

隻是這腦中理性也提醒我,那山頂上又一次出現過血瞳,上之則有危險,我也深知這一點的威脅性之大,不過身居野外,哪有安逸的選擇,諸事百般皆需膽量,犯險也是基本操作,便也暫下決心,決定待身子燒退了,再犯險取食一番。

從生病那夜算起,到今天晚上,基本上也休息了足足一日,精神恢複,燒已退下,我正打算她倆商量一下明日上山事宜,未曾想到韻雯倒先開了口。

“周博,好一些了嗎?”韻雯問道。

我點頭,說道:“好多了,明兒個便可以行動,今日風雪大,想來過了勁兒,到了明日就能小些,到時候我打算去采集些食物回來。”

“大雪天的哪來的食物,再躺一躺吧,要不發燒嚴重了會得肺炎的。另外我也有件事兒,想等你稍好些,在跟你說及。”韻雯說道。

此時白露在一旁熬藥,也沒有插嘴,但見她眼睛斜撇了一番,估摸著也想知道韻雯想說什麼。

“什麼事兒?關乎哪方麵?”我問道。

“關於何魁前輩的事兒,我這兩日一直在想它是用什麼辦法,才能夠依靠一具木頭身子存活至今,為此我特地去看了一番何魁前輩木頭殘軀,它被白露姐刨開,也讓我看到其內在構造,我發現前輩的心髒部分有股熱氣還未退散,隻是在逐步的冷卻,像是一種特殊的生命能量。”韻雯說道。

“韻雯妹妹發現的沒錯,不過這股能量隻是保存它心髒不壞而跳動,真正不死的原因,應該是它留存住了自己的先天之氣,所謂人活一口氣,一口氣若是沒了,便叫咽氣,故此他未死,存活這般久,也跟他留著先天氣有關。”白露說道。

“那是什麼能量能夠讓一個人心髒跳動五百年?”我問道。

“是水!”韻雯說道。

“水?”我問道。

“水中近日有魚蟹大量死亡,漂浮冰麵之下,而前幾日我們從水中救起木頭人何魁前輩之際,水並未結冰,也沒見到魚蟹死亡的情況,而我去探看之時,卻見這一幕,可見關係極大,另外之前前輩一直都待在水裏存活著,可如今一上岸便說時日不多,之後你說及再將其帶回水裏,他則說生氣已散,死期便至,這便說明,是水出了問題。生氣散了,不能提供生命能量,前輩便就咽氣而死,水中的魚蟹亦是此理,水沒了生氣也開始與凡水相同,開始結冰雖天氣寒冷而變。”韻雯分析到。

“妹妹說有道理,可水中生氣是什麼?另外水為什麼會突然沒了生氣。”白露問道。

還是韻雯細心,諸事這般一聯係分析,便替我解答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