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用上次的辦法,架起不鏽鋼鍋,燒起火來,鍋裏頭倒入水以及一些幹料,野菜野根入味,最後再加點陳釀的山果酒,瞬間這湯飄出濃烈的香味兒,蝦蟹則處理後倒入湯中熬煮,魚則用這地下室中兵器架上找到了刀,用雪水去清洗了一番,有烤了火高溫消毒滅菌,之後用以處理魚鱗魚肉。
處理完的魚肉找來木杆子穿刺放在火上烤製,撒上幹料,立刻有股烤製的秘香味撲鼻而來,惹得我口饞不已,一時間都忘了自己還是個傷患者,眼裏隻有這些個美食佳肴。
這喝酒不能空著肚子喝,況且一人獨醉未免影響興致,酒要一起喝才算得上是美味,故此我雖然饞的都已經直流口水了,但還是強忍著,等待著食物都做完,再和女孩們一起享受一番,此番做飯其實大多是在花時間監看調味,故此韻雯一人便能完成。
白露則給我的傷口換藥,敷上藥草,一邊也叮囑我少喝點,畢竟刺激之物對傷口愈合會形成一定阻礙,所以有傷者,多會忌辣忌酒。
在此期間大家閑聊諸多,多是打發時間,等到食物完成,大家便就圍坐在帥案附近,將上麵的筆墨紙硯全都挪開,打算圍在這裏吃一頓,隻是在將這些挪下後,我偶然看到那張絕筆書信上,多了一行毛筆字,我仔細辨認,覺著熟悉。
沒過多久也才想起,記得在驛站梅字號房裏,韻雯時常會用木炭寫一些字,她的字秀美飄逸,和她人一樣漂亮,而此刻在那絕筆書信下的字乃是毛筆所寫,與之在驛站見到韻雯的字極為相似,隻是更加的好看,筆鋒也具足許多,估摸著是她研磨寫了的。
隻見上麵寫著:前輩盡可放心安去,我等已將禍患清除,此間再無血瞳族擾亂世間——覓龍後人張韻雯字。
估摸著是她等著我和白露醒來前,特意寫上的,也算是給這位老前輩一份安心,在下有知。
不得不說,她心思當真細膩呀。
桌上擺著三隻烤魚,一個大鍋,鍋裏燜煮了蝦蟹,將其取出,還能有沒有湯汁可以作飲,裏頭還有不少煮好的野菜野菌,也能用臨時做的木筷子夾著吃,包裹裏還有帶來的金屬杯子,這是我們唯一較好的器皿了,用此裝著陳釀的酒,用以品酒,也算爽快。
三隻秘料烤魚、兩隻酒水煮螃蟹、四隻秘製酒燜蝦,加上五百年的陳釀,這一餐也算是我們在荒島上難得一次大宴,說是慶功宴,那是完全配夠資格了。
於是,大家一口魚肉一口酒,剝皮燜蝦唆螃蟹,還有那些在酒香之下燉煮的野菜野菌,嚼勁十足,這些味道全都絲絲入口,讓味蕾極盡的滿足,加之酒能添味兒,再喝上品上一口,苦甜交加,酒香入鼻,讓這些本就可口的食物更加的飽滿,所謂下酒菜,想來便是這麼來的吧。
配菜配酒,各自為彼此的香味加分,天作之合啊。
然而,除了魚肉,其他的菜基本上都跟酒有關係,加上這酒越喝越上癮,大家一人一口,不知不覺一大杯就此飲完,我還好些,但是韻雯和白露都已經臉色紅彤彤,眼神迷離的看著我,白露更是趴在桌上咂巴著嘴,再不能動彈了。
嗝...
我打了飽嗝,這一餐吃的那叫一個飽,但是畢竟把倆女孩都灌醉了,收拾的活兒還得交給我來善後了,吃是吃的夠滿足了,但酒飽飯足後,一片的杯盤狼藉還得是我這個傷患來收拾,未免難受。
不過沒辦法,碰上了就隻能將就了,於是我自己都有些上頭腦子意識不清的情況下,挪開她倆,將帥案挪開,將那些魚骨、蟹殼、蝦皮全都堆積一處,去書架撕下一些紙頁,暫且包裹起來,明日可以讓她們倒出去,好讓居住環境不受太多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