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鹽,醃製不了,故此曬成魚幹回去途中用以食用基本是行不通的,而魚肉已然都已不新鮮,今夜我們這一餐的魚肉即便烘烤調味,也難免多了幾股酸味兒,難以下咽,在這西營城內,已經算是待到頭了,畢竟沒有食物,生活不方便,周圍已鮮少有活物,這些問題累積起來,都是對生存的致命考驗。
在荒島上,最大的敵人還是我們自己,饑餓、寒冷、病症、人性等等,都源於我們自己,若是不重視,它們會成為最怕的殺人怪物,隨時要我們自己的命。
該離開了,不然就得跟那些木頭人陪葬在這裏。
故此即便這烤魚已經極度不新鮮,我們還是生嚼硬咽的吞了很多,盡量多給肚子蓄積食物,之後熱了點水,嚼了些楊柳枝,漱口洗臉,抓緊時間多睡點覺,以方便到了明日白天能夠長途跋涉,盡量趕回驛站。
她倆聽話的都去睡了,而我則有些心事兒,想到狐仙美女多少還是有些難過,與其知道了某些真相,倒不如它已死,被埋在地下,一切都還是我留下的美好印象好一些。
不過它救了我的命,我也提它們狐族的陰蝕壺找了回來並替它們消除了天敵,一切也便就兩清吧。
“我就當你沒出現過,隻是我腦中幻想出來的虛構之人,再見。”我嘀咕著,隨即閉上眼,強迫自己去睡了。
一覺醒來,女孩們早早的起來拾掇,三張獸皮全都用帶來的亞麻繩子捆緊,不鏽鋼鍋以及軍用水壺這些全都帶地麵,去到後院放在帶來的木牛流馬上,以方便載回去,當然那就酒是帶不走了,畢竟酒壇子有年頭,怕在路上就漏了,豈非白瞎,故此隻能用金屬杯子倒滿一杯,蓋上蓋子,放入背包,準備帶回驛站留著做念想。
由於木牛流馬之前為了能夠載那時昏迷的白露,故此木槽拆了一塊,僅剩下三麵,現在東西放在上頭有些則擱不住,故此東西堆積之際,還得弄下一些的柳枝、藤蔓等物,幫著固定捆好,另外我在這地下室的武器架上也找到一個劍鞘,用來放置金闕劍倒也合宜,故此現在我也能將劍佩配在腰上,方便許多。
韻雯也將能用的弓箭都撿起來,大概撿了十根左右是可用的,也算是給隊伍增添一些的安全度,多點防衛手段。
一切都收拾妥當,韻雯在前方牽著馬兒,白露則推著木牛流馬以及上麵的許多貨物,我因為手臂不能長久使力緣故,則配著劍在一側盯梢,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我們一行人也當真有種鏢局押鏢的即視感。
一路先向北從北城門口出,到了四季山的山腳下,旁側是水渠嘩嘩,能聞到腥臭的氣味兒,讓人作嘔,木牛流馬白露推上山比較費勁兒,並且這麼多貨物下山也麻煩,故此先就停放在這兒。
“大家聽我安排,所謂上山容易下山難,這車子不好上去,就專門派一個人看著別被野猴子奪走就好,我是這麼想,韻雯能使弓箭,能嚇嚇來者,就待在這裏,讓三伏多吃點草,我和白露則抓緊時間上山,勘測一下洞穴內有沒有迎春的痕跡,另外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帶到路上吃的,如何?”我問道。
白露直點頭,但韻雯則稍稍皺眉,嘟著嘴過來拉住我的手,撒嬌說道:“我想跟你一起,有危險能夠也能有個照應,我會弓箭,說不定能幫上你。”
我笑了笑,在她的臉上輕輕摸了摸,她趕忙用自己的手捂住我的手,睜著大眼睛期待的看著我,我則說道:“聽話,你現在的職責更重要,不能輕易擅離職守,這才是幫我,好嗎??”
她思慮了一下,似覺得我說的有理,甜甜一笑,行了軍禮喊道:“yes,si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