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皺眉頭,配著韻雯過去馬廄看了看三伏,一摸它的背,它嘶鳴躁動的叫著,而一摸便知,這上麵有三道抓痕,與那野豬身上被拉出透到筋骨的傷口痕跡模樣是一樣的,剛才聽迎春在飯桌上說及,那些野豬、食人魚都是醜八怪獵殺的,那麼也就不需要再多證明,這道傷口作案者不會是其他人,隻會是那鮫人“醜八怪”。
“周博,怎麼辦?三伏幾次都可以逃走,可每一次都回來找我,它很信任我,也對我而言特別重要,我真不想它出事。”韻雯說道。
“先別著急,我試著跟白露交涉一下,讓她勸勸迎春看好那個鮫人朋友,先看看能否好些。”我說道。
“嗯,都聽你的,隻希望她們務必不要傷害我最好的朋友,拜托了。”韻雯拉著我的手,緊緊握著說道。
之後,我確實跟白露也單獨聊了一下,我說及了這個情況,她則表示會跟迎春談及,但也讓我自己多注意一些跟迎春的交流,切莫激怒她,多遷就她,事情也不會繼續鬧大,而她也提醒我,切莫再讓迎春心理失衡,有一次教訓便當謹記,所說諸多,基本上都是勸我將就迎春。
她的妹妹失而複得,自然又寶貴了,這既是她的建議,也是她的條件,我便隻能應允,如此方能保護住三伏,讓韻雯安心。
接下來的日子,我基本上都在養病,沒做什麼大的活兒,除了在床上歇著,便就是做作手臂複健,偶爾去給田地裏澆水,另外就是盡量的小心保持這關係的穩和,如果我有一日去了二樓韻雯的梅字號房間,必然要馬上再去一趟迎春的菊字號房間,我將這個規律謹記於心,好安定迎春的性子,讓其不激怒成怨。
而這麼做的好處便是我可以安然享受一切好待遇,吃的不用管,每次食物快不夠的時候,迎春和白露便會帶著鮫人去外麵狩獵,聽說潭水區的食人魚已經滅絕了,連魚子都不剩,她們最近又轉戰去了海邊,抓大個兒的海魚、海鰻、八爪魚,甚至還將殺人蟹硬生生的拖回來一隻。
陸地上的則還會再去野豬堆裏獵殺,甚至還找到野牛群,不過沒殺成,野牛過於團結,太耗時耗力,她們放棄了。
那鮫人在外沒有天敵,食物那是連綿不絕,幾乎餐餐鮮肉魚肉,吃的塞牙,連續將近一個月多,都快吃吐了,並且明顯感覺迎春和白露二人都胖了不少,養的夠好。
我和韻雯則不喜歡這麼狠的吃肉,韻雯以前是空姐,即便有肉食,她也淺嚐即止,哪怕再美味,也不會吃的太多,注意節製,大多還是多吃野菜根和一些黑木耳,我呢,比韻雯多吃一些,但是總覺得這些都不是自然的獵殺,而來自過多的人為,吃的不安,故此吃一些過過嘴便就得了。
這種獵殺方式,直接將水潭區的食人魚滅種了,未免有些過了,便是所謂的過度獵殺,絕不是生存之道。
不過宋家姐妹可不介意這些,她們隻要自己能滿足口腹之欲即可,白露好一些,知道醫藥理論,但是妹妹喜歡,她也便不阻止,隻希望把妹妹養的白白胖胖的。
白露在回來的一周後,也許是自己調的藥調好了,她的咳嗽基本恢複了,也沒見她再翻過那可怕的紅眼病,這是我和韻雯稍許安慰的事情,而我肩胛骨的傷口也在調養下慢慢的恢複過來,差不多一個月過去,已經隻留下疤痕,活動是沒問題了,但是所謂傷經斷骨一百天,這要恢複的一點毛病都沒有,那還差點意思。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在此期間,那鮫人對我表達出越發的敵意,畢竟迎春跟我親昵,對它輕賤,它每次見到我都會盯著很久,仿佛下一刻便會將我撕碎,我很想告訴它,丫的,我寧願不跟它爭風吃醋,讓它多去陪迎春,可情況不讓呐,我隻有多接觸迎春,才能讓她心理平衡,不至於又吃我和韻雯的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