攘外之後,剩下的便就是安內了,現在這外頭之勢已經逐步的平定下來,但內部的問題也開始展露而出,宋白露誘我犯錯之事,乃是早有預謀,是在我和韻雯都對其相對信任的情況下,所實施和設下的,別韻雯對此如鯁在喉,我更是不能再接受她。
故此我想著,待把迎春埋葬後,也該對宋白露有一番處置了。
“走吧,我們三人把該做的後事妥善處置一下,然後也說及一下我接下來的安排。”我說道。
說完,我讓韻雯把整理後的食物暫且先放一放,跟著我和白露一同去往城門外,接著三人將宋迎春裹進了被子裏,然後一起扛到了城外的西北側,找到一處相對合宜的地方,我用鐵鏟一下一下的挖出一個坑來,到了一定坑足夠大和深之後,我們將人往裏頭放,再一下下的蓋上土,緊著找到一些石頭堆上。
白露則拿著一瓶子,抓起一把土撒入瓶子之內,將其蓋好,另外她也將宋迎春平日用的那些木匠工工具放在墳前,嘀咕著:“姐姐就送你到這兒了,哪日若得空,再給你整修墓地,給你放上墓碑,以便於我們下次找到你,近日你想吃什麼,都托夢告訴姐姐,我盡量在你頭七之前之際燒給你。”
我和韻雯則在一旁看著,對於我們而言,對宋迎春,乃至對宋白露而言,都算是仁至義盡了,往日恩怨也在宋迎春忽而就死之際,煙消雲散了,死者為大,一切都塵封土下,今後無須再提及了。
我和韻雯陪著宋白露在這裏哭泣良久,隨後出去了森林,回去了城堡內,又一次坐在那一樓的餐桌之上,宋白露顯得有些出神,眼眶都哭的有些紅腫。
“近日發生了很多事,其來源皆都不是外麵的事情,都來自人性之禍,不管是宋迎春幾次三番的要害人,還是宋白露你對我下催情**之事,皆是如此,全來自於你們各自的私心,荒島之上沒有法律,沒有道德束縛,沒有監管部門,一旦有了私心,便是災難,我和韻雯還是打算避避災禍,過一過消停的日子,故此我的安排也很簡單,隊伍解散,我不再是這個隊的隊長,我沒有再對你宋白露負責的義務,各奔東西吧。”我說道。
屋子裏一片寂靜,兩個女孩都沒有說話,沉默在這陰暗的城堡裏發酵著。
然而我不喜歡沉默,沉默不能夠解決問題,隻會增加問題,於是我打沉默,繼續說道:“當然,我也不會那般無情無義,不會眼睜睜看著你白白死,所以我和韻雯也會盡量幫你建立一個能生存的地方後再就離開,會送你回去碉樓,食物和資源一並供應一些,好讓你有活下去的可能,這是我們最後的仁善。”
宋白露淚眼如斷了線一般,不住流著,吸著鼻子,點著頭,沒有求饒,沒有為自己爭取什麼,隻是說道:“周博大哥,我服從你的安排,不過你無須再對我做這些,我妹妹死了,你們也要離開我,孤島之上,我如何能夠獨存?那隻會生不如死。隻是你想過沒有,若我肚子裏懷著你的孩子,你豈不是親手殺了他?”
此話一出,我當即愣住,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確實有這個可能性,虎毒尚且不食子,而她這般說來,我倒好似殘暴不仁,而這啞巴虧,我更是辯解不得,畢竟不管事情怎麼發生,它都已經是既定的事實了。
“我...”我撓著脖子,多為窘迫。
“宋白露,那是你用不正當的手段促成的,你拿著這種事情來威脅周博,是不是太可恥了。”韻雯替我打不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