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雯現在受特殊緣故,不能夠抗拒我的吩咐,故此眼神驚訝歸驚訝,還是立刻的翻譯了出來:“古有山木,喚之為縢(teng),縢高不足丈許,無葉無果,食日精月華而生,無根有心,其木心乃為至靈,有分陰陽,各掌乾坤,可控生死,故凡人莫碰之,當以遠之,可遠觀不可褻,聽古訓,方能存命長生。”
不過是介紹了一種古樹,搞不清楚為何要用這麼一個大箱子放置,另外還隻是這麼小篇幅且說些沒用話的竹簡,空間利用未免太奢侈浪費,莫非這是某個當代文人的某種書法鑒賞嗎?再者既然說的不過是個說明某種物件的東西,韻雯為何剛才眼神露出那種模樣,好像見到了鴿子大的鑽石一般。
這其中好像不止我看到的這般,於是我蹲下身子仔細看看箱子裏頭,按照之前研究過海上漂流箱子的方法,我仔細摸摸碰碰,果真讓我摸到了一樣東西,是木屑,捏起來的手感很是熟悉,就跟鎮溟傘的傘柄極為相似,捏起來有稍稍有點綿軟之感,但實則又根本是硬物件,綿軟隻是某種心理的錯覺。
而既然是木屑,且存放在這裏頭恐怕年頭已然不少,畢竟那竹簡上可是落著不少的塵土,箱子內也有諸多發鏽的情況便可知,怎會還跟剛落下的時候差不多?不是早應該被大自然分解,最起碼也應該發爛了才對,然而我拿起聞了聞,上麵還有點香味兒,根本跟發爛腐敗扯不上邊。
這讓我無比的好奇,什麼木頭才能夠經得住時間的考驗,達到不變化呢?金屬箱子氧化且看起來受嚴重很大,但竹簡和木頭卻沒事,這是什麼道理?我使勁搓了搓竹簡,並沒有什麼特殊的防腐物質,而這一看分明就是某種普通竹子做的竹簡,當真怪哉。
我對著鬣狗女王指了指這竹簡,它知道我在問她所看之物是不是這個,於是點了點頭。
“這東西有什麼用?給我介紹了一種特殊的樹當聊齋故事講嗎?”我無比失望。
但這時,我被自己的話提醒到了,既然竹簡內寫著的乃是某種介紹,肯定不是平白無故,箱子中這般空蕩蕩,顯然之前是裝過什麼東西,之後被拿走,且在這個箱子裏,有著零散的木屑,說明被拿走之物跟這些木屑有關,可是我能想到跟木屑有關的東西便是那把鎮溟傘,畢竟它的木質感覺與這些木屑尤為相似。
難不成這把鎮溟傘便是那種樹做成的?我腦子瞬間一炸,想到這一點,也當即想到為什麼韻雯剛才會是那般眼神了,她是看到了救星,因為剛才幾句話中曾介紹,那個叫縢的樹長有一棵木心,有分陰陽,各掌乾坤,可控生死,這不是跟鎮溟傘很相似嗎?
而既然是分陰陽,便可能是兩個,不然何必說是“有分陰陽,各掌乾坤”?我勉強猜測,這發陰的鎮溟傘乃是其陰麵,那麼是否還存在一個陽麵,其陰者控死,陽者控生。
畢竟也隻有這麼一個說法,才能解釋韻雯為何會那般神色。
正當我想讓韻雯替我翻譯,詳細問問花花這箱子的由來,卻聽到樓下傳來了宋白露的聲音,她喊道:“周博大哥,周博大哥!”
聲音顯得慌亂又有些害怕,我當即回應喊道:“怎麼了?快上來說吧。”
本以為白露上來肯定無所阻攔,未曾想到我剛聽到白露走了兩步,樓下便傳來叮咣的聲響,那是斧鉞長矛交錯碰在一起發出的響動,顯然是鬣狗護衛特地攔住了她上來?
我看了一眼鬣狗女王花花,她衝我擺手,比劃了幾個詞彙,我讓韻雯翻譯出來,隻聽韻雯說道:“那女孩不可以上來。”
當花花用手語比劃著這些的時候,我忽然覺得它很是陌生,雖然離的這麼近,卻忽而感覺它觸不可及,我有些生氣,讓韻雯幫我翻譯了以下的話:“我說可以,放人上來。”